庆帝居高临下指着李云睿一番质问。
李云睿跪于大殿中,却无丝毫胆怯,依旧傲然。
“陛下再说什么我为何要杀范闲,他可是婉儿的未婚夫婿。”
“好,那你勾结北齐的账怎么算。这些东西你好好看看这都是言冰云从北齐调查出的证据”
庆帝将一件件可证明李云睿勾结北齐的证据甩于她身前,这个高傲的女子才第一次有些慌张起来。
“言冰云怎么会”
“李云睿,你就跪在此处好好反省明日就回你的封地去,今后不得入京。”
范府。
阿月轻车熟路走进范闲的院落。
“这是母亲让我给你的。”
“什么啊这是”
“是我娘名下所有的商铺地契,可以说是她所有的财产。”
“给我啊”范闲搓了搓双手,欣喜上前接过地契,“这怎么好意思呢”
“本来就是身外之物,娘会留在南庆就需要有立身之本,如今该走了这些东西也就不需要了。”
“干娘要走去哪啊”范闲瞬间严肃起来,焦急询问。
“你接下来还有更多的事要做,我和娘该从这里离开了,你不是说儋州很好吗我们去儋州等你,一切结束后,你会带着婉儿离开这里,等到了那时也就是我们的重逢之日。”
“你们这决定也太突然了”范闲依旧有些不舍。
“是很突然,但也合乎情理。”
“李承泽呢你放弃了吗甘愿就这样一走了之。”
阿月笑了,没想到等在提起李承泽时,她竟也没有了不舍。
“放弃了”
离开范府,阿月去寻了让她最为愧疚的人,叶灵儿。
这个姑娘本活的恣意洒脱,却偏偏因为她与李承泽,一次次地被欺骗着。
若没有她的出现,叶灵儿将会陪他度过一生,她的爱比她更为纯粹。
“你居然会来找我”
叶灵儿没有让阿月进府,二人在街边便开始了交谈。
“气色不错,看来对那件事已经释怀了”阿月调笑着。
“我叶灵儿当真是瞎了眼,才会”
“好了。”叶灵儿还未说完,阿月便先一步打断了她,“我不是来听你骂人的。”
“有话就说。”
“你还不曾忘记他。”
“放屁那种人有什么资格让本姑娘念念不忘”
叶灵儿突然恼火,全然不顾形象,那些粗俗之语都用在了李承泽身上。
阿月却望向了叶灵儿的腰际,她依旧还挂着李承泽曾赠于她的贴身玉佩,哪怕这玉佩曾被她摔碎。
“哪怕玉佩修好了,也依旧无法藏住那道痕。”
阿月一言让叶灵儿顿时慌张,将玉佩扯下藏于身后,一时有些支支吾吾。
“你看错了,这不是那枚。”
“还说不喜欢他我必须要承认,你比我更爱他。如果你还愿意,我请求你能在李承泽最无助的时候,帮他一把。”
说着,阿月低身向叶灵儿弯腰一礼。
“如果你愿意,就将这本书交给他。若你不愿,将此书烧毁便是。”
阿月将这本记录一切结局的书册,交给了叶灵儿,她甚至十分肯定她,会留在李承泽身边。
自然前提是,她自己必须离开。
解决一切后,阿月感到从未有过的轻松,放下一切后,就连心情似乎都好了不少。
她安排好了一切,只剩再去见那最后一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