手,肩膀伤势仍微微作疼,他扯了扯领口,而后垂下右手勾住钟霓的左手,四处一望,人潮遮挡视线。
他问她要吃什么。她不说,只拉着他找了个能立马就坐下吃东西的露天小摊。
她穿着裙子,光着腿坐在外面,时不时要摸下被蚊子骚扰的腿,根本不能全心全意享受食物。
他简单吃了几口,放下筷子,倒了两杯水。
“好好食饭。”
“我腿痒。”她一边嚼着食物一边说。
他歪了歪脑袋,往桌底下看了一眼,再抬眸,便见钟霓对面一群人视线穿过桌底欣赏她美腿。他若无其事,端起杯子,呷了口清水后,挪动椅子,靠近了她,伸长右腿遮住她裙下风光,右手也探到桌底下,帮她赶蚊子,眼睛瞟到她的腿上,笑“裙子不错。”
突然来的夸奖,她眉头一挑,看向他,动了下腿,膝盖意外碰到了他的手,她笑笑地抿住嘴唇,“嗯”了一声,直勾勾地看着他。
他面不改色,仿佛什么事情都没发生。
她问他“还记不记得我以前穿的那条裙子阿那条裙子,你觉得点样”
桌底下帮她赶蚊子的那只手动作一滞,“不记得了。”
“哇,傅 sir,你才廿九二十九,就要得痴呆”
他催促她快点食饭。她胃口很好,很能吃,不挑食。
食完饭后,傅时津结完帐回来,便看到钟霓一直在挠腿上被蚊子骚扰过的地方,泛起小红包,越挠越红越痒。他走到她身前,微微俯身,握住她作怪的手,捏了捏她的手指头,“走了。”
她跟在他身后,走几步就要抬腿脑一下。他头也不回,“抓伤了,留疤,难看。”
听到“难看”二字,她立即安分下来。
回到医院,傅时津将她交给护士,让她自己去拿药。他站在护士站,不露痕迹地往后望了一眼,警员还在,不过没先前盯得那么紧,或许是因ada钟在他身边。
他倚墙而立,摇头失笑。
钟霓从里面出来,腿上斑斑驳驳涂了药膏,手里还捏着一盒软膏。
两人前脚回到病房,护士后脚就进来给傅时津换药。
钟霓站在一旁,看到傅时津肩膀上伤口,眉头拧成一团,整张脸都揪起来了。她问他疼不疼啊,他也不回答,等护士换完药离开后,他才开口说话“很晚了,你是不是该回去了”
钟霓捏了捏手里的软膏,“你不送我”
他扣上衣服纽扣,“我是病人。”
“切。”钟霓侧身坐于他身侧,闻到他肩头药气,勾住他的左手手指,“那,病人,你要好好养伤啊,哪天我姑妈找上门来,你这条胳膊就没了。”说完,她俯身,轻轻抬起他左手,翻转过他手掌,吻了吻他手心。
她笑起来,“拜拜咯。”
傅时津看着她得意的笑,右手摸向裤兜,意外摸到了发圈,用力捏住。
一室夜色。
她后退着,面对他离开,病房门轻轻关上,她走动时晃动的裙摆终于没了痕迹。这病房重新被夜色困住,困住了他一人,只徒留他脑海中关于她裙摆晃动中的奢侈想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