怕村民们惹恼了张随洲,阿牛凭借着自己跟他发生的那点儿渊源,硬着头皮上前去“张修士,你也知道了”
张随洲看了眼阿牛 “我在路上听村民说的。”
见他回了话,阿牛松了口气,接着又叹了一声“村长身子早年就有了些病痛,没想到这次病的那么急,但愿能把这个坎儿跨过去。咱们一道进去瞧瞧他吧。”
两人一同进去,就瞧见小床上躺着个面色蜡黄的老人,病里显得人越发的瘦弱了,两个后生正红着眼睛在一边上伺候着。
“村长,我和张修士来看你了。”进屋,阿牛把鱼递给后生,扭身对床上的人说道。
村长见到张随洲,灰沉沉的面上有了波动,作势要起身,后生连忙去把他扶起来半坐着。
“你也来啦”村长微微抿着起了白皮的嘴唇“这人老了,多多少少都有病痛,其实也没多严重,村民们总是跑得勤。”
张随洲知道这是宽慰的话,老人家的声音里夹着痰,一瞧便是病痛的有些遭罪。
他也没说穿,顺着村长“您好好养着,很快便会好起来。”
村长笑着点了点头。
张随洲话本来就不多,和村长交谈了几句后,瞧着老人家精神不太好,又猛然咳嗽了几声,他便起身告辞了。
村长叫了自家后生送他。
后生出了村长的屋子后,就再也压抑不住自己了“张修士,您看在我爹以往帮扶您不少的面儿上,能不能帮我打听打听哪里可以请到炼药师多少钱我们都愿意付。”
后生是村长的大儿子,一个老实巴交的庄稼汉,他原是憎怨张随洲的,父亲带着村民们供奉了这个修士不少,花费了众多心血,没想到却养出了个白眼儿狼,差点没把父亲给气死。
如今父亲会这样,可还得亏这修士“推波助澜”了一番,不然会落下那么深的病根儿嘛。
这两天他听到了些关于张随洲的好话,父亲也觉得他有了些改观,不管别人怎么看,反正他是不相信的。
不过今朝张随洲来看父亲,他心里倒是有些异样,瞧着父亲病重的模样,他这个做儿子的心里着实难受,只恨不得躺在床上的是自己,现在他也管不了那么多恩怨了,只想着看修士能不能有点法子帮帮父亲。
“我去问问邻村的修士,看他知不知道在哪里请炼药师。”
后生闻言十分惊喜,连忙道谢。
炼药师不像是他们普通的大夫,这类人比修士的心气可还要高的多,他们这些乡野村夫,别说请,就是见都难见到,但要是真能请到炼药师,父亲的病保管有救。
张随洲点点头,遂要去找宋峰,不过他又停下了步子,叫住后生“可知道哪户人家擅长裁布做衣”
“我媳妇儿就会,修士可是要做衣服”
“倒不是我。”张随洲一时间还真不知该怎么介绍小白。
后生明白,总归是有人需要做衣服,于是道“若修士不嫌我媳妇儿手笨,可以把尺码给我,我让她给你做出来。”
张随洲面带喜色“好,那我先回去一趟。”
后生知道这是要去帮他找宋峰了,于是冲着男人高大的背影喊道“张修士,劳烦您了”
张随洲没回话。
冒着细雨回去,他的头发有些打湿了,人刚到门口,里面一个身影便扑进了他的怀里“你去哪儿了”
张随洲把扑过来的林雾从身上扒拉下来,少年像是才起来,身上还暖烘烘的“我进了趟村子,别随便搂着我。”
林雾扯住自己往下垮的衣服,跟在男人屁股后头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