楚望的第一反应“啊那我们快点过去吧,万一晚了没位子吃饭就糟糕了”
路人“”
程衍也觉得这个是重点,不过由于他们是酒楼的老板,程衍觉得他们要个位子难度应该不大。
店里忙活的,有不少是原先郡王府的下人,郡王不在,一切从简,也没什么需要伺候和张罗的,就被老管家安排到酒楼来干活。
程衍和楚望早送信说要回京,估算时间也差不多,见到他们进来,下人无不喜悦,却没有太惊诧,领着两个人上了楼,走到一个临窗的位子。
“王爷王王妃,这个位子是掌柜特地留的,一般不接受预订,请两位上位。”
几年不见,郡王已经脱去稚气,看起来儒雅俊朗;程衍更不用说,楚望风吹日晒都没变黑,他却扛不住,肤色深了几层,整个人看起来也强壮许多,尽管楚望已经长高了一些,站在他身旁,还有有小鸟依人的效果。
听着小二别扭的称呼,程衍忍不住笑出声来,爽朗地说“给王爷上楼里的招牌菜,尽快,我们一路奔波,今日还没进食。”
小二忙不迭地回答“好嘞马上”
这个位子风景极佳,坐着也能看到楼下川流不息,还能望见护城河的一角,菜还没上,楚望就饶有兴趣地张望。
无论怎样改朝换代,这般繁盛的景象,总是不变。
程衍却注意着二楼的中庭,聚拢的一群书生着装的年轻人,想起过来时听到的消息。
小二上菜时,他留心多问了句“为何会有这么多书生聚集在望鹤楼举办赛诗会”
小二手脚勤快地上菜,一面回答“程大夫有所不知,现在望鹤楼已经是京城里文人墨客最长聚会吟诗的地方了。”
程衍挑眉“这是为何”
小二问“程大夫听说过白鹤公子吧”
程衍没有立刻回答,却是转头看了楚望一眼,然后才点头。“听过,如何”
小二兴致盎然地科普“白鹤公子这几年才流传出诗作,据说因为他书法独树一帜,诗作优美生动,在这京城里,这位白鹤公子的诗很受欢迎,据说白鹤公子云游四海,真迹很难得,读书人都以能收藏到白鹤公子的真迹为豪。”
楚望张了张嘴,说“这事我倒不知道。”
小二又说“听说我们望鹤楼的牌匾是掌柜的拜托白鹤公子题字的,因此,文人墨客才会经常在这里举办赛诗会,听说今天赛诗会的由头,就是有人收到了白鹤公子前阵子刚写的一组游牧诗,不同于以往的温婉,这组游牧诗更加大气蓬勃,听说看得人对边牧都心生神往呢。据说往日里不喜欢这位白鹤公子温婉风格的读书人,看了这组诗都赞不绝口呢。”
大概是因为,在望鹤楼里干活,总有读书人来往,耳濡目染,不太识字的小二,也能滔滔说出不少话来。
程衍惊叹“看来这位白鹤公子的新作,一定很出色了”
楚望臊得慌,连忙扯他的袖子。
小二连连点头“一定是的对了,程大夫,你们去过塞北吗,听说不少富家少爷看了白鹤公子的诗,已经忍不住想去草原了。”
程衍点头“我们刚从塞北回来。听你这么说,一定是因为白鹤公子的诗描绘得非常生动,才会让人如此向往。”
楚望终于忍不住了,拍了下桌子“还吃不吃饭了”
小二一看郡王脸色不爽,立刻脚底抹油开溜。他心想,郡王一定是个醋缸子,听到程大夫夸别人就不高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