慌意乱地翻着包,翻出随身带的抑制剂来,因为手抖的原因找不准静脉,最后胡乱扎进了皮肤里。
一针打完,疼到快要爆炸的后颈慢慢消停了些,他抵着座椅,闭上眼睛,长长地舒了口气。
奕铭空出一只手,递给他一瓶水。
顾念秋大口大口地往胃里灌,奕铭道“我给杜医生打电话。”
身边的人没说话,半响,他精疲力尽地“嗯”了一声,靠在椅子里没了动静。
奕铭心跳还没平息,压着超速的线驶上高速,一路油门,从城区开到风景区,周围的车和人渐渐少了起来,到处都是积着厚雪、一望无际的平川。
漫长的沉默之中,身边的人突然低低呻吟了一声。
“不够一针不够。”
那股让人发疯的甜味又来了。
奕铭绷紧了身体“还有吗”
没有回答,十几秒之后,顾念秋的声音才慢慢挤出来“没。”
要完。顾念秋想。
分化期间的最后一次来潮,迟到了小半个月,却偏偏挑了杜医生不在的时候,来势汹汹,彻底失控。
“还有三十几公里,这边路很平,开起来很快。”奕铭的声线也暗了下去,“秋哥,是我不好。”
是他不好吗明明今天的他身上什么味道也没有。
仅仅因为一个吻或者只是巧合中的巧合。
顾念秋已经什么都想不了了,他的脑子化成了一锅沸腾的粥,咕噜咕噜地直往外面冒泡。这次的来潮远超以往,他甚至无意识地在靠枕上蹭了起来。
身边坐着一个成熟的男性,尽管此时看起来依然对他毫无反应,既没有用信息素回应,也没有被勾起发qg,甚至还能平稳地开着车。
顾念秋感到焦躁和失望,他想发脾气,或者使用一点小暴力,只剩下最后的理智还在死死地牵着他。
消停了不到十几分钟的qg热卷土重来,烧得他连眼睛都被汗水模糊了。
他无意识地呢喃了一句“奕铭”
这一声彻底烧光了身边人最后的自制力。
“秋哥,我在,”他哑着声音,却假装镇定,“怎么了”
顾念秋的手背蹭到了他的膝盖,像是被蚊子咬了包,发着抖用力地蹭,嘴里又嘟囔了一声“奕铭”
车速慢慢降了下来,黑色的奥迪车停在路边。
“我在,”奕铭的手覆上了他的手背,转过头来,望向他水光朦胧的眼睛,“你想要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