奕铭沉默了一会,背对着他瓮声瓮气地说“你身体不好,明天还要拍戏,早点睡吧。”
顾念秋道“哦。”
他去重新洗了把脸,关掉灯,躺进自己的被子里。奕铭没动弹,顾念秋关注了片刻他的动静,但实在太困,没多久就扛不住真睡着了。
奕铭压着嗓子,很小声地咳嗽两声,头晕眼花,从床上爬起来,看了眼床上的顾念秋。
睡眠灯下,他的嘴唇温柔得像玫瑰花瓣。
奕铭困难地收回视线,心脏狂跳,在那股快让他溺毙的甜香味里大口吸气,翻出房卡,轻手轻脚地又逃到了隔壁的房间里。
顾念秋睡着之后,失控的信息素越来越浓了,比他第一天住过来那晚更甚。
当事人居然如此胆大包天,无知无觉,小白兔般不设防地躺在他旁边。
奕铭病得难受,身体反应更难受,脑子里来来回回晃着那张嘴唇,想着一触即分的那个吻,倒进床里翻来覆去睡不着,熬到黎明,才终于昏沉沉地睡了过去。
一觉睡过头,睡到天大亮才醒。顾念秋醒来之后,房间里面空荡荡只有他一人,而昨晚悉心照料的病号,不知什么时候已经跑路了。
他瞪着边上的空床,心里慢慢烧起了怒气。
他上赶子地去照顾,熬到深更半夜,结果那人根本不领情,另可守着他睡着了,再偷偷地跑掉。
好像从头到尾只是他一厢情愿,人家从一开始就只想离得远点。
至于昨晚那个突然的吻,他还想帮着圆场,而奕铭烧成那样,指不定把他看成了谁。
顾念秋花了几分钟平息心情,冷着脸洗漱出门,自助厅里没看见奕铭的影子。
景松一边吃饭还在废寝忘食地背台词,眼睛也通红,顾念秋在他前面坐下,景松动动鼻子,抬头看他“你身上好香。”
顾念秋抬手闻了闻衣袖“香什么香啊。”
景松专心致志地闻了一会,想了片刻,犹豫道“说不上来,挺好闻的像什么树木的香味。新的洗衣液”
顾念秋愣了愣,心往下沉“嗯。”
“奕铭没跟你一起吗”景松明显没有多想,又翻了一页,“我还想跟他碰一下今天的戏。”
“他起得早,没见到他。”
景松“哦”了一声,心不在焉地往嘴里塞麦片。他最近戏份很重,光台词量就是几倍,又是工作起来很较真的性子,人肉眼可见的瘦了。
顾念秋打量着他,没忍住,问了一句“你平时会有特殊的时期吗”
景松的魂儿还在剧本里,随口接道“什么特殊时期,发qg期吗”
“对。”
景松从剧本里抬起头来,看了他一眼,笑了起来“你以前从来不关注这些,还说没在追人,肯定在追人跟我说说有什么要紧,我帮你拿主意啊。”
顾念秋轻咳几声“没有,我只是好奇。”
景松看了看四周,放下剧本,凑到他跟前来,放轻了声音“有啊,肯定有,厉害的半月就有一次,冷淡的一两年也不会来一次,分人的。”
顾念秋正要再问,景松凑得更近了,接着道“秋,我跟你说,oga都很好追的,你摸清他的发qg期,专门挑这个时间段去约他,约着约着到了床上,身体连着心,总有一天能睡熟了。”
顾念秋“”
景松拍拍他的手臂,重新拿起剧本,补了一句“不过如果味道合不来,也难。我们比一般人更看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