景松有两个月没见到顾念秋,在飞机上摘掉口罩和墨镜,露出那张美到分不出性别的脸,朝着身边人的方向,兴致很高的聊近期接的剧。
顾念秋有一句没一句地陪他聊着,飞机起飞之后,他的注意力越来越分散。
止痛药的效果在减轻,身体内部开始感到疼痛,像是有人拿刀子刮着里面的肉。
顾念秋额头冒出了冷汗,脸色发白,话里带上了敷衍。
景松慢慢停了话头,担忧地皱起眉“你不舒服”
顾念秋“唔”了一声,一只冰凉的手贴上了他的额头,随后是身边人惊讶的声音“好烫,你在发烧”
顾念秋道“感冒一直没好,有点头疼。”
“医生呢”景松站起身,“随组医生是不是跟我们一起”
顾念秋拉住了他的衣袖,因为手抖的原因没拉住,景松已经离开了座位,跟空姐说了几句话,然后一起进了经济舱里。
经济舱起码有三分之一的粉丝和代拍,很快那边便传来了骚动的声音。顾念秋破罐破摔地闭上眼睛,很快,杜医生进了公务舱,身边还跟着因为担忧而说个不停的景松。
“景先生,”杜医生道,“嘘。”
景松闭了嘴,一双总像含着水光的眼睛担心地盯着顾念秋。
杜医生摸了摸他的额头,道“很疼吗”
顾念秋点头。
这是他这段时间疼得最厉害的一次,分化期的最后一轮来潮快来了。
这是一个好信号,熬过了最后这次,也许刚好不影响无疆的拍摄。
杜医生道“现在不能给你打止痛,等到快下飞机的时候,我给你一片口服的止痛药。忍一忍,嗯”
顾念秋又点点头“给我点晕车药,我想睡会。”
杜医生让他吃了小半片安眠药,就着水喝下去。顾念秋在座椅里侧过身,弯起身体,疼得额头冒起青筋,强迫自己睡着。
景松站在旁边,担心地小声问着医生情况,没敢打扰他,医生走后安静地坐在了靠窗的座位上。
药物作用下,顾念秋勉勉强强地睡了过去。五个多小时的飞行,四个多小时都昏昏沉沉地睡。
梦里面他感觉自己快要烧起来了,一股又甜又浓郁的玫瑰花香包围着他,让他拼命喘都喘不过气。
一偏头,他看见奕铭靠在他的肩膀上,醉得脸颊发红,手臂却用力环着他的腰。
那双如同湖水般多情温柔的眼睛注视着他,柔软的嘴唇贴着他的耳垂,慢慢往下,到下巴,到侧颈,最后碰到了他后颈那块烫到快爆炸的皮肤。
顾念秋猛地吸了一口气,睁开眼,浑身湿漉漉的,汗液甚至沾到了睫毛上。
“念秋你还好吧。快下降了。”
顾念秋大脑一片空白,后颈在一跳一跳地发胀。
“念秋”
柔软的手背贴在了他的脸颊上。
顾念秋突然握住了他的手腕,满含敌意地抬起头,对上了景松惊讶的目光。
“”顾念秋慢慢松了手,哑声道,“抱歉。”
景松紧皱着眉“你的医生真的靠谱吗我觉得你需要去医院。”
顾念秋好一会没说话,一直等到身体里那股燥热平息下来,才开口低声道“没事,老毛病了。”
景松还要说什么,舱内开始放准备下降的广播。顾念秋勉强坐直,喝完了杯子里的水。
一梦醒来,不知为何,难以忍受的疼痛稍稍减轻了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