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一开门,借着屋内的灯看见他身上的一片片赤红。简思暮扶着他去床上躺着,一摸他的额头,竟有些滚烫。
简思暮去浴室拧了条湿毛巾给沈漾擦脸,浸湿了几遍,他身上的温度仍然没有降下来。
出了酒店,这个点儿药店都关门了。跑了六个便利店才买到退烧药,可惜没找到息斯敏,只能暂时先让他退烧。
过敏,明天一早再看看。简思暮气喘吁吁地跑回酒店,拿着房卡开了门。
此刻沈漾正光着膀子躺在地毯上,真不知道他怎么睡的,掉地上了。
简思暮半托着把他挪到床上。他还真沉,一块肌肉都没有,简思暮的手臂压红了。
“沈漾,起来吃药了。”
热水烧开了,倒出来晾凉了些。
简思暮坐在床头,将沈漾半扶了起来,又扯开铝箔药袋,把药塞到他嘴里,接着给他喂了口水,“吃下去没”
沈漾的睫毛颤动,他用头顶往简思暮的胸口蹭了蹭,“不吃嘛,要你喂。”沈漾吐了出来,那湿哒哒的药片沾在了简思暮的衣服上。
简思暮双眉紧蹙,捏着衣服上的药片扔到了垃圾桶里。
“我是喂你吃啊”简思暮再喂了一片,沈漾又吐掉了。要不是看着他现在发烧过敏,简思暮早一巴掌甩过去了。
沈漾一直嚷着要他喂,不知道的人看见这嘟着嘴面色红润的沈漾还以为是喝了酒,发酒疯撒娇来着。
简思暮看见手里只剩下一片退烧药,怕他吐了,只能换种方式喂了。
含住水和药片,简思暮低头对上了沈漾的唇。
发烧的原因,使他的嘴唇干得要命。药片顺着水渡到沈漾的嘴里,吞咽完竟咬着简思暮的下嘴唇扯动几下。
简思暮吃痛,重重拍在沈漾的左脸上,他这才松开了。
擦掉嘴唇上的血迹,简思暮怒骂道“属狗的吗”又一巴掌扬了起来,半晌没有打下去,直至沈漾把脸全侧了过去,简思暮才忍了。
吃了药,顺带着用湿毛巾降温,一个半小时后沈漾的烧退了。
打算回房间的简思暮,看见呢喃中的沈漾不停挠手臂和胸口,简思暮阻止了好多次都不行,只要松开他的手他就去挠。
没办法,简思暮关了床头灯躺在他身旁,双手抓牢了沈漾的手腕。
沈漾喜欢面朝着简思暮,呼吸的热气儿吹到简思暮的侧脸上,睡着实在难受。
好几次推开沈漾的头,无果,还没半分钟转到了他这边,简思暮只能僵着脖子睡。
第二天沈漾醒来,吓了一跳。“你,你怎么在这儿”简思暮后半夜好不容易睡着了,闭眼两个小时不到,被沈漾大呼小叫吵醒了。
简思暮转过头,脸对着沈漾,缓缓睁开眼睛。
视线从模糊到清晰,张口没蹦出一个字,沈漾又叫了起来,“你嘴巴怎么了”
简思暮用舌头抵了抵嘴唇,昨天流血的地方已经破了一块皮,不用想就知道肯定红了。
“上火”昨天就喝了瓶矿泉水,沈漾你是喝断片了吗
“上火啊”沈漾眼神充满了愧疚,“早说,我就不让你吃火锅了。”
早说嗯。
简思暮翻过身,背对着沈漾,懒得理会他。
沈漾不依不饶,手掌撑在床上,拖着身子往简思暮的后背靠近,另一只手还扒拉在他的腰上。
“你怎么进来的有没有人看见啊”一片寂静,沈漾眉毛一抖,手上使坏在他的腰间挠了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