景山陡峭,不可骑马上山,容回来到山下后便将马安置在山脚下的马概,此处专门有人看管马匹。
看管马的马夫认得他,是临仙台景仙尊百里晏如唯一的徒弟。
马夫接过他手上的缰绳,抚了抚马脖子,“容公子,掌门他们可是前两日就回来了,你怎的今日才回。”
容回回道“办了点事,耽搁了。”
“哦哦,这样啊。”
容回仰头看了一眼景山,看不清山顶,因为有云雾遮住了。他把马背上的包袱解了下来系在背后,打了个结,再拉了拉确认系紧,而后走到景山最陡峭的那一面,腾空而起。
悬崖峭壁上每隔十丈便有一个凸出来的石块,是借力点,容回对这条路十分熟悉,每往上一跃,都能准确无误地找到借力点,他动作十分轻盈地往山上而去。
上临仙台还有另外一条路,那条路是石阶,常人也能爬上去。
自容回十岁之后,便不再走那条路。
悬崖直抵临仙台的校场,他上来时,校场不少弟子正在练剑,听到动静,便都纷纷停下,朝他看了过来。
傅冰兰跑了过来,“二师兄,你回来了”
容回看着已经来到面前的师妹,应了一声。
陶烨举着剑也跑了过来,“二师兄,你回来的正巧,我新学了一套剑法,你指点指点我。”
容回道“我才刚回来,先去拜见师伯和师父,你让大师兄指点指点。”
一听大师兄,陶烨就泄气了,“那,那我还是等你得空吧。”
这两个师弟师妹都怕大师兄,他是知道的,不过大师兄也不是那么得不近人情,只是他整日冷着一张脸,让人觉着难以靠近罢了,“大师兄的剑术在我之上,若他能指点,你该高兴。”
陶烨摸了摸鼻子,他嗫嚅着道“我倒是知道的,只是大师兄太严厉了,我这半吊子就不去讨骂了。”
“咳咳。”背后传来了两声轻咳,陶烨背后起了一层鸡皮疙瘩,身体都绷直了。
傅冰兰幸灾乐祸地朝着岳商亭招手,“大师兄”
陶烨冷汗涔涔,头也不敢回,他说“我,我去练剑了。”
然后,一溜烟跑远了。
傅冰兰弯起眼睛笑了笑,“我也练剑去了。”
容回朝岳商亭拱了拱手,“大师兄。”
岳商亭走过来,他脸上永远没有多余的表情,“事情都办妥了么”
“嗯,都办妥了。”
岳商亭道“再有几日,便有一批新弟子入门,我明日有事要出门一趟,新弟子入门之事,届时你多担待些。”
容回颔首,“好。”
岳商亭的目光落在了容回手上的那把剑上,“玄冰适应地如何”
容回也看了一眼手上的剑,道“倒没甚不适应的,用起来还算得心应手。”
“嗯。”
容回道“若是无其他事,我先去拜见师伯和师父。”
岳商亭应了一声。
容回先去拜见了掌门傅浩然,再去拜见师父百里晏如,百里晏如与傅浩然同辈,但样貌却不曾变过,与二十年前容回见到他时无异。
若是不知他们是师徒,还以为是师兄弟。
百里宴如住在桃源居,容回当年刚跟着他回临仙台时,也住在这,到了十岁,他便搬到了煦华斋,和其他几个师兄弟们一块住。
桃源居只有一棵桃树,且是千年桃树,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