容回上楼把祁言安置好,给他扯过被子盖上,再放下帘子。
时辰不早,他转身要跟遇辰告别,“我也先回去了。”
遇辰从袖子里拿出了一样东西,是刚刚在首饰摊上看到的羊脂玉簪子,“给你的。”
容回诧异地看着他,“你何时买的”
“就在你和言儿去买泥人的时候。”
容回看了一眼他手上的羊脂玉簪子,这簪子的颜色同他的手竞有些接近,“既然是你挑中的,你用吧。”
“那你可知我为何挑中它”遇辰走了过来,握着那羊脂玉簪子在他头上比了比,“因为我觉着它配你。”
原来他是想给他买的,容回因为他的近距离而有几分不自在,他微微退了一小步,“多谢遇辰公子。”
“回儿,你方才唤我的名字,这会儿又生疏了,可是这簪子,不合你心意”
容回忙道“不是,簪子很好看。”
“那你故意与我疏离,又是何意”
这人很是在意称呼,看样子他不改口,是不罢休了,“是我方才喊错,并没有疏离的意思。”
“那你该叫我什么”
容回动了动唇,“遇辰。”
“那就对了。”遇辰勾起唇角,握着他放在身侧的手,把簪子交到了他手上,“这羊脂白玉纯净无暇,这世上无人比你更配它。”
容回微微动容,他的手很凉,那一只簪子在他手心许久也没被捂热,他看着他,一时之间失了心神。过了片刻,他握住了那一支白玉簪,“多谢。”
“下次再见你,你要戴给我看。”
容回一顿,点头,“好。”
回到了客栈,容回把那玉簪子再拿出来看了看,是一支上好的簪子,想起遇辰送他簪子时说的那些话,他就像是会迷人心魂的妖,把他的三魂六魄都勾了去。
门外有人敲门,容回好久才回过神,开了门,傅冰兰立马跑了进来。
容回倒是习惯了这小师妹冒冒失失地跑进自己的寝房,身为师兄他不免又要呵责几句,“冰兰,我同你说过,你身为女子,不可随意闯入男子的寝房,你怎么就是记不住。”
傅冰兰弯起眼睛笑,“可你是二师兄啊。”
“男女有别,就算我与你是师兄妹也不能逾越。”
傅冰兰一脸委屈,“从小到大,我都当你亲哥哥一般的,难道我来找哥哥也错了吗”
这小姑娘功夫不怎么长进,嘴巴倒是会说,容回十分头疼,“我也只是担心你的清誉。”
“哎呀,二师兄,你就别担心了,我都不在乎呢。”傅冰兰过来挽住容回的手臂,“我是有事找你。”
“何事”
傅冰兰想起今天在街上看到的那个紫衣男子,“就是那个,救你的那个人,他是什么来头”
容回睨了她一眼,“你问这个做什么”
“我”傅冰兰脸上浮起了红晕,“我就是看他长得好看,问问罢了。”
容回看她这情窦初开的模样,想来是对遇辰一见钟情了,若是别人,他倒是不管的,毕竟傅冰兰今年也十七了,不过对方是遇辰,他就不得不管了。
先不说遇辰已经有一个儿子,据他这些日观察,遇辰喜欢的应该是男子,并且心里已经有人了,那个人就是祁言口中的爹爹,与他有九分像。
“冰兰,他的事你还是少过问。”
“为何”被容回这么一说,傅冰兰反而越发好奇,“二师兄,你最好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