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副官,领一些钱拿去分给兄弟们,”张启山眉头几乎皱成一个川字,不顾一手的血迹,递给张日山一张纸。
张日山接过纸来看,上面一个一个,写的都是这次去了矿山没能回来的人,他顿了一下,轻声道“他们都是为国捐躯,只有佛爷能记得住他们的名字。”
张启山脸色严肃,沉声道“按照规矩,厚待家属。”
“是。”张日山答应着,目光看的却是站在尹新月身边的云清寒,一走这么多日子,想她了。
张日山看着云清寒,感觉很多话哽在喉咙里,竟不知道说什么的好,看到张日山的目光,云清寒也笑了笑,横竖人已经回来了,以后有的是时间,不急。
张日山显然也知道云清寒的意思,想起这些日子积攒的很多军务,转身去了军营。
包扎完伤口,二月红不顾伤势就要回家,出来这么多日子,丫头一定很担心,他道“佛爷,我就先回去了,丫头一个人在家。陈皮平日也忙得很,我不放心。”
听到二月红提到陈皮,尹新月登时就换了一副语气,气愤的道“二爷还惦记陈皮,殊不知好心没好报,你们走了没多久,他就杀了四爷取而代之,现在已经是九门的四爷了,还整天跟那个陆建勋混在一起。”
“新月”云清寒心里急了一下,这尹新月嘴也太快了,饶是就站在她身边都来不及阻止。
“你说什么”尹新月的话彻底让二月红变了脸色,就连张启山和副官都拧起了长眉,显然尹新月的话太出乎意料。
尹新月看着几个人沉下来的脸色,也意识到自己说错了话,现在几个人身上都有伤,显然不是说这事的好时机,她有些无措的看了看身边的云清寒“清寒”
没等云清寒说话,二月红就道“若是陈皮投靠陆建勋,那他就不再是我的徒弟。”
二月红的话带着三分怒气三分决然,云清寒想,若是陈皮在这里,怕是要伤心了,二月红竟然因为别人的一句话这样疑他。
“新月,他们几个人都受了伤,你去厨房交代一下炖点汤给他们补补吧。”
尹新月正后悔自己嘴快,闻言正好避了出去,二月红也站起身道“既然陈皮投靠了陆建勋,丫头在家就更不放心了,陈皮的事以后再说,我先回去了。”
“二爷等等,”二月红身形很快,被云清寒叫住的时候已经到了书房门口,云清寒想了想,还是走到二月红身边道“我送二爷。”
二月红不明所以,心里担心着丫头,便没有多想,只摆摆手道“不用了,改日我带丫头再来看你。”
云清寒叹了口气,对二月红和丫头还是很艳羡的,她追上走的很急的二月红“二爷等等。”
云清寒在大佛前拦住了二月红,瞧着四周没人,方才道“丫头现在不在家。”
二月红顿了顿,语气带着明显的焦急“怎么会丫头呢”
“二爷别急,听我说。”云清寒皱了皱眉,二月红力气大,捏的她肩膀有些疼,二月红有些尴尬的回神,松开手“对不起,是我太着急了。”
“你们走后这长沙城基本上就是陆建勋的天下了,他曾两次派人夜探红府,我怕丫头出意外,就叫人送她去了安全的地方,待过了这阵子,自会接她回来,二爷放心。”
“原来是这样,还是你想的周到,”二月红焦灼的情绪渐渐冷静下来,他定定神,问道“那陈皮果真投靠陆建勋了吗”
“并没有,”云清寒再次看了周围一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