二月红回来的那天就听陈皮说了云清寒因为金蚕蛊受了鞭刑,又引发了高烧,他本以为要过几天才能过来给丫头治疗,没想到过来的这么早。
“因为丫头的事情让姑娘受苦了,”
“二爷不要客气,我已经没事了。”
“大恩不言谢,姑娘以后有事尽管差遣,红府上下一定竭尽所能。”
“这些以后再说,”云清寒边往里走边道“丫头病了这么久,身子已然拖不得了,凌云寨讲究缘分,这个时候遇到我,证明我与长沙有缘。”
“恩。”
陈皮无视跟在云清寒身边的张日山,走上前上下打量了她一圈,道“伤可还疼吗”
云清寒摇头道“不疼了。开始慢慢好了,倒是痒的很。”
陈皮闻言倒是松了口气,脸上又恢复了那副满不在乎的表情,轻轻哼了一声“就没见过你这么傻的人。”
云清寒翻了个白眼“你才傻。”
几个人心里都明白,鞭伤根本不会这么快好,云清寒说的话根本就是在安慰他们罢了。
张日山斜睨了陈皮一眼,长臂一伸,小心的揽过云清寒的肩“不是要炼药吗走吧。”
几个人身后,陈皮恨恨的磨了磨牙,抬步跟上。
炼药房里,二月红小心的照看着火炉上的砂锅,陈皮也忙着给火炉添碳,云清寒掀起盖子看了看,忽然想起什么一般,回头对张日山道“你去找个小丫头,让她去告诉丫头沐浴更衣吧,这要快好了,金蚕蛊娇贵,要诚心。”
二月红闻言抬头道“我去吧,,,”
“不行,”云清寒眼神闪了闪,“这药不能离人,谁放上去的就要谁端下来,你们两个不能走。”
张日山听到也不疑有它,答应着往外走。
听到脚步声走远,云清寒才探出身看了看,确定人真的走了,才快步走到药炉前,二月红和陈皮早就一脸怀疑的等着她,谁都没有听过云清寒说的这规矩,两个人都是心思转的极快的,云清寒杜撰这么一出,肯定是要引开张日山。
“二爷,有刀吗”
“嗯”
“金蚕蛊是用我的血养成的,也需要我的血来压制它的毒性。”
二月红恍然,怪不得要支开张副官,云清寒身上还有伤,张副官定不愿看见她再流血。
“让姑娘受苦了。”二月红把刀递过去,因为丫头的事,让云清寒接连受难,纵然是救人心切,也觉得愧疚。
“这话二爷已经说过多次了,”云清寒笑着拿过一只白玉小碗,“二爷对丫头一片深情,清寒看在眼里,也愿意成全,二爷就不必客气了。”
说着话,云清寒用刀在自己手臂上划开一道,嫣红的鲜血顺着伤口流到了碗里,云清寒一边用刀背压着手臂划拉,一边道“一会儿药熬好了把血掺进去搅拌一下,药的颜色重,不会看出来,我的血没有腥味,也喝不出来,你们不要告诉丫头,别让她心里难受。”
“好。”二月红和陈皮温声回答,难得云清寒这么体贴,依着丫头的性子,要是知道药里有她的血,心里一定会不忍的。
小碗里的血越滴越多,云清寒本来就有些不好的脸色愈发的苍白了些,见血流的越来越慢,云清寒抿抿唇,纤长的手指毫不留情的在伤口旁边挤压了两下,血果然流的快了血。
二月红有些愧疚的别开目光,看着云清寒失了血色的唇瓣,抿抿唇不知道该说什么。
陈皮紧了紧拳头,看着已经没过碗底的血,抬头道“够了吧”
云清寒抬头,泛白的唇牵起一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