交接完毕,也就到了卡卡西开始执行任务的时候了。
“你们俩先在外面等一下,”卡卡西低声道,“我需要和她单独谈谈。”
卡卡西的两名同伴不打任何折扣地执行了队长的命令。他们在外面关上门,并尽职尽责地守在了那里。
于是病房里只剩下了旗木卡卡西和野原桢。两个人一坐一站,一语不发。
该怎样开这个头该怎样提出问题卡卡西并不是一个擅长说话的人,他一时想不出自己应该和桢说些什么。
这会桢应该会很想从熟悉的人那里得到些许安慰吧。可是,自己出现在她面前的目的却是对她进行讯问这种反差会让一个脆弱的女孩子产生什么想法
他不想伤害到她。可惜,他大概没有意识到,现在恐怕没什么事能伤害到她了。
“我还在想你什么时候会过来呢。”
和以往的每次会面一样,照例是桢先开口。随着日子一天一天过去,她喉咙的伤慢慢好转,嗓音已经比之前受审时好了不少。她重新扭过身子,望向一直站在门口有些不知所措的卡卡西。
卡卡西迟疑地“嗯”了一声。他伸手摘了自己的面具,依然站在门口没有动。
两个人又对视了几秒钟。最后,桢终于无奈地叹了口气,继续道
“你想问话的话就站到我面前来,我现在脖子不能动,这样扭着很难受。”
卡卡西赶紧行动起来,站在了桢的病床床脚处。他审视地看着她的脸,看着她那挂在胸前的手臂。他又张了张嘴,鼓了半天勇气,却仍然不知道该如何开口。
为什么每一个他曾经想要保护的人,都会遭遇到这样的厄运呢
他总觉得自己要是继续出现在她身边,会不会带给她更加凄惨的命运所以自己要不要违背凛的遗愿但是,野原桢也是他们当中不可或缺的一员啊。
卡卡西扪心自问,就算是没有凛那没说出口的托付,他难道就要对桢放手了吗
大概是看到了卡卡西的目光落在自己的手臂上,桢梗着脖子把胳膊稍微抬了抬,略垂下眼帘看了看那包裹得厚厚的石膏。
“没事的,”她的唇边露出一丝笑影,“看着严重而已。”
卡卡西“嗯”了一声。他想了想,在桢的床脚处坐了下来。
为什么她的表情会那样平静为什么就连老师和师母的死都无法让她动容她到底有没有在为他们的骤然离世而悲痛一股不平的怒气在卡卡西的心里升腾起来并越积越多。他甚至有一种想要大叫的冲动
“你到底有没有心肝”
可现实是,他望着伤痕累累的她,却一句话也说不出来。
她是不能哭的啊
她还记得自己不能哭,这倒是能证明她神志清醒没发疯。但是,眼前的桢总是会给卡卡西一种奇怪的疏离感,就像是她说不定什么时候就会消失掉一样。
“你为什么会自杀啊”
卡卡西转开了目光,低声问道。那个感叹词他明明可以不说,可是,在看到她那双黑雾一般的眼睛时,他总是会莫名地心里一颤,就连本该果断结束的问话都带上了不确定的尾音。
“我没有自杀,”桢白了卡卡西一眼,她想摇摇头,却由于自己那饱受蹂躏的脆弱脖子,只是略晃了一下脑袋,“嗯看起来的确是自杀好吧实际上好像也算自杀,不过不是你们想的那样。”
高层们给出的两种可能性一种是崩溃,一种是畏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