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师,那你就跟我说点别的,”桢喘了口气,“比如凛到底是怎么”
她没办法把“死”这个字说出口。然而,就算是强忍着不说出来,她依然能感到自己的双眼再一次发烫起来,而且那发烫的面积也越来越大。
“是我这些天一直在考虑应该怎样告诉你,”井一望着眼前脸色苍白的女孩,狠了狠心,强迫自己说下去,“无论如何,你现在也应该振作起来了。你是个忍者,别忘记自己的职责。”
她是忍者。
她还记得忍者守则当中有一条狗屁不通的“忍者不可以流泪”之类的话原话可能不是那样,反正她现在什么也记不清。一个人难道不是首先是个人,才会是个忍者的吗既然是人,就有喜怒哀乐七情六欲,为什么当了忍者就不能再为了自己在乎的人流眼泪呢
她可不相信有哪个忍者真能做到这一点。
所以,虽然听到了井一老师的教训,她却一点都没有拿这句话当回事。
“我没忘记,老师,我会好起来的。”她很快回答道,就像是自己已经完全知道老师接下来会对她说些什么,“我只是哭一哭而已。你还是和我说说”
井一打断了她的话。
“本来我一开始是想让其他人告诉你,可是毕竟我才是你的老师,我总需要为你负责。所以,我会告诉你那天发生了什么,但是,桢,”井一握住桢由于紧张而冰冷的手,“我希望你别再哭了。”
虽然双眼依然滚烫,但是,井一老师肯定看不到的吧毕竟眼泪会马上被纱布吸干。于是桢言不由衷地道
“好,老师,你说吧。”
卡卡西是亲历惨剧的人,水门是事后第一个赶到现场的人,而参与了审讯的井一则是唯一一个以旁观者的身份了解到当时场面的人。所以,既然已经将自己看到的内容复述给了关注这个事件的每一个人,井一只需要把那些话再说一遍就好。然而,面对的对象不同,说话的方式自然也要有所不同。虽然一直在为这一天做准备,不善言辞的井一依然担心自己可能会说错话,可能会再次刺激到不堪一击的桢。
然而,除了他,没有人更适合去和桢讲述这些难道要卡卡西自己去说吗所以,既然已经下定决心,就算是看着桢泪水不断,他也不可能在这种时候心软半分。
“整件事就是这样。”井一看了看表,才只过了五分钟,他却觉得过了两个小时那么久,“有关于为什么凛会被雾忍选为三尾人柱力,村子里还在追查。这件事不会就这样轻轻放过去的,三代大人和水门都不可能允许。”
桢木然地点了点头。但是很快,她用手捂住了嘴巴。
“为什么会是凛为什么我那天不在家里”她哽咽着说道,“如果有我在,我肯定能提前感知到有人过来”
“桢,这不是你的错,别把那些事往自己头上算,”井一深吸了口气,“没有人能预知未来,我们也不可能对所有的事都了解得清楚明白”
“可是可是我本来就是感知系忍者啊我要是能在村里多留半天,半天就好凛就不会被人抓走,不会不会像现在这样”
可是他们都是忍者,他们都处在这个战乱的年代,谁又能保证那个被自己保护的人就真的不出半点意外呢井一差一点把“和你相比起来卡卡西岂不是更内疚”的话说出来,转念一想现在提起这件事实在不合时宜。再想想,在雾忍村已经确定了任务目标是凛的情况下,不知情的他们就算怎样也没有办法把凛身边的危险完全排除掉。于是他摇了摇头,换了另一个例子。
“你看看,阿凯平时不是也经常说要保护你们俩要保护我的吗可是如果哪天我死在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