也许也许卡卡西只是没有时间送信回村,或者,或者水门只是和那情报擦肩而过而已呢
刚才那次攻击不过是偶然、巧合而已
水门自己都没有感觉到,名声在外、实力几乎是木叶忍者顶峰的自己,这时已经完全陷入了慌乱的情绪之中。
哪怕他再控制,再对自己明示暗示,他都在不自觉地给整件事编造着蹩脚的、不那么合逻辑的理由。
雨停了。
在天空中压了一整天的暗色云团终于逐渐散去,天空中露出了一轮满月。三月份的满月,总归无法做到像七八月份那样温暖柔美。那种洒遍整片大地的银色清辉就像冬日的雪花那样,总是给人一种冰冷透骨的感觉。
不是吗透过树枝缝隙落在水门身上的月光,就已经足够让他再多打上几个寒颤了。
然后,他便嗅到了些许不同寻常的气味。
那是血的气味。而且,还是很多血。那种大量的血积在一起散发出来的腥气让水门皱紧了眉头。
他来到了树林的边缘。
在水门的正前方,倒毙着数十具尸体。这些尸体统统泡在什么暗色的液体里。由于是夜间,水门没法辨认出颜色,但从前方传来的阵阵血腥气判断,那液体便是这些尸体当中流出的血浆。尸体诡异地排列成一个近似圆形的图案,配合上那血池,就像是什么邪教献祭仪式的现场。而在那堆尸体中央,两个熟悉的身影仰面倒在地上。两个人都是毫无声息,生死不知。
是凛和卡卡西
水门心里一紧,就连呼吸都慢了一拍。凛和卡卡西他们怎么样他们出了什么事他们还活着吗
水门像是中了什么冰冻魔法一般,在原地呆了呆。但他很快便向两个人的方向跑去。
别,别冲动。看到什么也不要放纵情绪。周围情况不明,如果他这个做老师的都不能保持冷静,这三个孩子又该如何是好
凛的距离近一些,水门便先来到她身边。女孩躺在地上,双手自然地垂在身侧,像是被谁刻意摆好的姿势。她全身都带着些许被烧焦的痕迹,身体布满伤痕,血迹斑驳。她的胸前有一个手臂粗细的巨大伤口,透过它甚至能看到她的泥沙。鲜血遍地,落足时甚至会有些粘脚,很明显她全身的血液都已经顺着胸口的巨大伤口流失出来。水门只看了一眼便觉得心里像是被谁用大锤狠狠地击打着,一股痛苦到了极点的感觉让他瞬间产生了一种想要吐血的冲动。
“凛我操老天啊天啊我操你”
一向温柔的水门不住地爆着粗口。但双眼充血的他依然能看到,凛的脸上并没有丝毫痛苦的神情。事实上,她的表情非常安详,唇边带着一丝清晰可辨的温柔笑容,甚至可以称之为心满意足。
没错,这是发自内心的笑容,而绝对不是那种让人看了便心里发寒的神经抽搐。
“凛”水门甚至没意识到自己的声音带上了哭腔,“这他妈到底是谁干的啊凛”
卡卡西呢
卡卡西近在咫尺,虽然与凛一样像是被火燎过,身上却没有什么致命伤。水门放下凛已经有些僵硬的尸体,来到他身边,慌乱地摸着他脖子上的脉搏。
“凛,卡卡西对不起,对不起我又来晚了对不起”
虽然双眼被泪水模糊了视线,但水门的理智还在。他很快摸出了卡卡西微弱的脉搏,和他胸口仅存的一丝暖意。
还好,总算卡卡西还活着
“阿桢,阿桢你快醒醒”水门哽咽着,“阿桢你振作一点,快,卡卡西他需要你他们都需要你”
阿桢不也学过几天医疗忍术吗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