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是眼下这种情况,桢实在是不知道该如何是好。
“今天是带土的葬礼。”凛静静地说道。
桢这才想起来自己居然从来都没有想过带土的葬礼问题他的尸体并没有找回来,想来那应该只是一个衣冠冢吧,或许会把那副护目镜埋进去她出门任务几天,刚刚回来就赶上宇智波们正在围攻卡卡西,然后就是陪着凛。她真的没有精力去考虑带土的葬礼问题啊
可是,这些都是借口。带土活着的时候,她没有对他怎么好过;带土死了,她也想不到应该为他做什么事。不得不说,她这个朋友做得实在是够冷血的。
而现在,就连带土的葬礼,她也没能参加上。
“你们都去了,是吗”
凛点了点头,又很快摇了摇头。
“卡卡西他医生不让他出门,他又非要去水门老师就让医生给他开了点安眠药”
所以那些宇智波们才跑到他的病房里去谈那些事的吧如果卡卡西真的强撑着去参加葬礼,那些宇智波说不定会在带土的墓碑前面跟他谈未来卡卡西入赘宇智波的事
桢真心希望带土听不到这些乱七八糟的话当然宇智波家族是肯定不会在乎这一点的。在他们看来,活着的带土没给他们带回什么利益,那么,死去的带土就更不能阻止他们了。
“我知道这些事都怪我,这几天发生的所有事所有事都怪我。如果不是我,带土就不会死他那么爱这个村子,根本都没来得及回来再看一眼。卡卡西的眼睛阿桢也受了伤”
凛并没有像桢想象当中的那样立刻崩溃痛哭,而是一副十分心灰意冷、麻木不仁的模样,目光漫无目的地落在自己的膝盖上,眼看着自己的裤腿被泪水打湿。她的声音也不像平时那样柔和,嗓子哑得厉害,可是,她还在以一种交代案情一般的语气不断地往下说着话,不断地把她在过去的几天当中经历过的一切都说出来。
就好像在她身边的并不是她的亲人,而是审讯室里某位举着鞭子的审讯者。
没有人想要审讯凛。无论是水门班刚刚回到木叶的那一夜,还是桢在卡卡西病房里的所见所闻,就算是那些毫无人情所言的宇智波们,也没有任何一个人想要去审判凛。
没有人怪她。她自己就是那个审判者。她就这样毫无保留地把她所知的一切都说出来。
“我真恨我自己,如果我能再强那么一点点什么事都不会发生”
带土不会死。
卡卡西不会失去一只眼睛,不会被宇智波家族胁迫。
桢不会受伤。
可是已经发生过的事,怎么可能再来一遍谁又真的有能力去做那些“逆转时空”的事凛所说的这些,除了给自己增加罪恶感,又有什么用处呢
所以,别说了,求求你,别再说了。
桢抹了一把脸上的水迹,吸了吸鼻子,声音闷闷地说道
“凛,我饿了。”
凛的声音顿了顿,似乎无声地笑了一下。
“哦我忘了你刚刚做任务回来,”凛勉强站起来,还差一点因为头晕目眩而摔倒,“我去做饭,你想吃什么”
桢刚说出“我不累”便被凛按在了椅子上她用的力气很大,就好像她终于在心里找回了身为野原家家主的气势,觉得自己应该拿出点责任感来照顾刚刚出了好几天任务回家的妹妹一样。自己已经这样自怨自艾了很久,今天当着那些宇智波们的面,自己虽然气愤,却根本说不出什么反驳的话;回家之后还拉着妹妹哭诉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