卡卡西已经从重症监护室当中转移出来了。考虑到他病情的特殊性,医院给他安排了单人病房,是在医院顶楼的窗边。桢向值班护士问清了卡卡西的所在,便找了过去。
特殊性到底什么称得上“特殊”啊
桢想想,有可能是这么个原因做手术需要满足严格的无菌条件,但是由于当时的情况紧急,凛只能在野外这种完全满足不了无菌条件的场所给卡卡西做手术。而现在的木叶医院人满为患,病人和前来探望陪护的人员数不胜数。为了防止卡卡西出现什么交叉感染,同时也为了不占用太多公共空间,所以才把他安排到那么偏僻的小房间里去的吧
于是桢敲了门,却没人应门,于是她便直接推门进屋。
然后,她就发现,自己来得并不是时候。一般来说,陪护或是探望的人是有人数限制的。可是现在,这间小小的病房里挤满了人,而且气氛似乎很诡异的样子。
“野原凛”
她听到一个陌生的声音叫出了凛的名字,凛哆嗦了一下。
卡卡西的左眼依然包着绷带,斜靠在病床上,脑袋微微低着。角度问题,桢看不到他的表情,一时也想象不到这家伙这会的心情到底如何。水门老师和凛都站在病床边。凛紧紧抿着嘴唇,眼神复杂,水门老师却像是在思索着什么的样子。
然后,她便看到了病房里的另外三个人。
他们都穿着宇智波家族的背上绘有团扇家徽的藏蓝忍者服。领头的人看上去三十多岁,比水门老师矮了半头,长方脸,黑发刚过下巴,目光如电,脸庞的线条非常冷厉,给人的感觉有些高高在上。另一个人个头更矮些,年纪也更大,脸上微带愁容,但是生就一副笑眼,他的五官再配上他的表情,给人一种非常做作虚假的感觉。
他们之前在谈什么他们叫了凛的名字,是想做什么
再看剩下的那个人,桢张大了嘴巴。这这不是宇智波止水吗见她投来了好奇的目光,止水还冲她点了下头,显然并没有忘记她这个仅仅见过一两面的人。
止水依然留着满头的小卷毛,脑袋有些低垂,腰背却依然笔直,背上还背着那把刀。桢还记得止水是个开朗爱笑的人,但是现在,他的嘴唇紧紧抿着,眉头微蹙,看他脸上略微凸出的肌肉,说不定也在紧紧咬着牙齿,似乎在强忍着什么。
止水,是带土的亲弟弟。
就算之前他们并没看出这两兄弟之间有多少亲情,但是,血脉的联系总归是不能斩断的吧。
带土不在了,止水肯定很悲伤。就像是之前桢担心凛的安危一样。所以,就算是看到另外两个宇智波的眼神不那么友善,想到这里,桢的心里一软,还是对止水产生了浓烈的同情之意。
宇智波家的那两个人回头扫了闯进来的桢一眼,个高的人问道
“这位是”
“这位是野原凛的妹妹,也是带土的好朋友。”水门老师介绍道。
这会自己也应该说点什么吧桢迟疑了一下,向着发问的人欠了欠身,说了句
“您好。”
除了止水冲她勉强一笑,另两个人都没有对她的问候做出任何回应。
“水门,我觉得无关人等可以稍微回避一下。”
这并不是什么过分的要求。宇智波家的家长带着止水过来找带土的队友和老师来了解情况这场面她一个彻头彻尾的外人似乎不应该在场吧更何况,那两个宇智波家的人都在面色不善地望着凛和卡卡西,似乎想要他们对带土的牺牲负些责任一样
桢不知道凛和卡卡西是否应该对带土的死负责。但是看着凛的胆怯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