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要道歉的不只是这个。”
“”
安室又是一脸苦笑“直到刚才,我可是都在怀疑你是凶手呢。”
原来这一路回来他突然提起案件就是因为这个吗可是“怀疑我”怎么看我七年前都不可能不对,17岁已经杀得了人了,而且按照幸的说法,那时候的凶手正是中学生的年纪。
“这只是一种错误的直觉”他的声音唤回了我的思绪,只见他抬起手捂住了嘴,发出来的语句都变得细小沉闷了,“该说是你出现的时机问题还是我的武断从你出现在商店街后我就一直在思考这件事。”
真是奇怪,我只是看个书买个布丁偶尔玩玩抓娃娃机,怎么就像凶手了。连环杀人凶手有这么闲吗这个人果然是蹩脚侦探
“雨男杀人事件与七年前的雨天连续杀人事件为一系列案件,通过上次在酒店采集的指纹对比,与七年前最后一次袭击事件留下的指纹为同一人。”自称“侦探”的男人突然开始陈述大家都知道的事实,“当时唯一的幸存者与其家属目击者留下的笔录里,描述凶手为约15岁,身高160以下的少年。”
他说的就是梨花和幸了。听到熟悉的人被别人用这么陌生的态度描述,我心头一凉。在别人看来,这些案件的受害者,都不过只是“受害者”“死者”“赤坂梨花”这样冠上了名字的符号而已。可是我的脑中却清楚记得她们的模样,记得幸提起过往时让人难以呼吸的压抑气氛,记得每个夜晚想象她们当时的痛苦时心中的窒闷。
好想告诉他她们是确确实实有名字的人,可是理智压制住了我,我知道这是只有当事人才能告诉别人的秘密。
“哦。”我佯装轻巧地顺着他的话说下去,“所以你觉得现年24岁,身高160左右的我,很符合这一描述”
“不仅如此。”他自然接话得好似不在说我是犯人,而在和我聊今晚吃什么一样,“犯人活动范围也与过去不同,而你是恰好最近才来到米花町的不是吗”
“嗯。”
“犯人的反侦察技巧显然较之过去更专业了。尽管留下了指纹,但正如我之前的推测,极有可能是为了逆向扰乱搜查,或是为了告知警方这次案件与七年前的联系。此外,与七年前粗糙的杀人手法相比,最近几次的更为利落致死伤也好,殴打伤也好,犯人很清楚如何制服体型相当的女性。这显然不是正常度过七年日常生活的人就能简单做到的,我想他在此期间研究过不少推理、刑事类的材料吧。客人也是比起恋爱小说对这类更感兴趣吧”
“嗯。”
“接下来,犯人的凶器是什么呢一直以来都很清楚的是,七年前凶手使用的凶器都是在凶杀现场选择的,有过石头,砖块,清扫工具,自行车,电钻机,电锯等。而最近的案件里尽管也有使用环境里的器具,但有一件棒状凶器是从未在现场留下过的。那么是凶手带走了吗我认为是这样。你猜,那是一件什么凶器呢”
把凶器带在路上,还是棒状的,这怎么想都是棒球少年吧抱歉,我不是故意陷害棒球少年的。
他见我没回答他,似乎略扫兴,语气带了点遗憾“是伞。我认为犯人之所以选择雨天动手,正是因为可以快速回收凶器,通过雨水冲刷也能很快清除雨伞上的血迹,而后混入人群中,随便找一家店的置伞架摆上后,戴上自己衣服上的兜帽离开毕竟雨中戴着兜帽不带伞的人也不是没有,对吧”他就这样看着站在一旁认真听讲的我,露出意味不明的浅笑。
“是我。所以才会怀疑我的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