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来风见已经无奈接受了她必定会职位越权的行为,对这位友人的谅解,幸在心里稍稍感受到了一丝温暖。她的嘴角微微翘起,一直以来不苟言笑的她,依然不擅长社交性的笑容,但她尽力了。
可只是一瞬间,在风见还未有反应之前,这道笑容便消散了。
下一秒,幸能感觉到自己正满怀杀意“如果这次是那家伙,就绝对是我来逮捕他了。谁也不会比我先找到他”
因为只有她和妹妹见过那个凶手时年15,被妹妹称作“美羽酱”的少年。
结果意外地变成了这样的情况。
看了眼后视镜里映出的司机却恰好被对方的视线逮到,幸狼狈地再次低下了头。
原本打算与风见告别后走去警视厅,却演变成了如今和风见与他的上级降谷零同乘一辆车,由他们顺路送去。按理来说,除了父亲外还未接触过高层干部的幸本应更有点忐忑后辈的样子,可现在她却没有那份心情,只能维持不善交流的人设,对来自对方的话题一应一答。
“说起来,你将去报到的编撰室室长鸟海警视补,恰好是我认识的人呢。”
“是这样啊”
“鸟海在警视厅多少也算是个有名的家伙吧。”
“是这样啊”
“他不太像个组织体系内的警察,这和他曾经做过卧底有关。不过要是你看不惯,直接指出也没关系,毕竟他对上下级关系也没有什么概念。”
“哦是这样啊”
对于降谷零热忱地介绍,幸完全是兴致缺缺,她到现在还没办法接受自己要调职去编撰室的现实,这些好心的话反倒有些刺耳。
但那位西装革履的警察厅公安降谷零却没有一丝不快,继续说着“对了,我想起来,鸟海之前的部下调职到刚才那个警署了,这可真是巧啊。那位年轻人的名字也很有趣呢,也许赤坂小姐认识也说不定。”
“是这样吗”公式化地回应了一声,正要继续这样消沉下去,幸的脑中却忽然闪过了这么个人,她不由地从后座挺起了身,振作精神,“等等,是说二若不是,现在该叫角川一吗”
后视镜中浅发男人好看的双眼转了转,似是露出了笑意“没错,是这个名字,我有点印象。你和他是交换调职吗”
“不是。阿一失礼了,我是说二若,不对,角川,他是在去年下半年调职到我们那个地方警署的。”
说话有些语无伦次,幸暗自反省自己刚才的态度,精神更专注在了与降谷的对话上,完全没注意到副驾驶座的风见欲言又止的表情。
“原来如此。那么对于你调职去了他原来的办公室,他一定会给出不少建议吧。”降谷笑了一声,“那看来我刚才是做了多余的事了呢。”
幸赶忙澄清“不,并没有调令是今天刚下来的,他还不知道”
“是这样啊。他没在署里吗”
这个问题让幸一愣,隔了几秒才回答道“啊,是他最近都不在署里,说是被鸟海警视补临时调去了。”
“哦,鸟海那家伙还真爱使唤人啊。”又笑了几声,降谷趁着红灯,侧头瞥了眼身后的幸,“说不定待会儿去报到的时候,你就会遇到那位年轻人了呢。”
“怎么可能我是说,怎么可能这么巧。”
“说的也是。”
之后,降谷很快就将话题一转,开始介绍编撰室职能,并且时不时地让风见解释一番。
而因为刚才那段对话,幸此刻也全然忘了那间办公室的名字有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