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他却完全不体谅我的难处,自顾自地继续下去“再说,如果是已经变成了死亡状态,那么之后本人出现又会如何呢利益上只会让自己陷入危机,有这样需要谎称的必要吗”
我终于忍不住了,在今天第一次发出了主动的声音“我不懂你们在说什么”
“抱歉,我该说得更简单些。”听着他的声音,我仿佛能想象到他此刻在我身后的微笑。
“我们是在说,去年的案子里,被害人是31岁的夏加木凉。原本认为的43岁的路良院翳与尸检年龄报告不符,警方显然已经注意到了。但为何在确认身份时,医院的牙科记录和其他税务资料上的照片会被替换为夏加木凉,这是一条需要警方调查下去的线索。而另一条线是,夏加木凉是这次的被害人土门玲寻找了一个多月的男友。”
“警方认为冒认死者的你有可能是为了谋取财产,因此派遣一位警员以保护的名义随时报告你的行踪,但在圣诞夜的中毒事件后,不清楚是意外还是你蓄意的行为,他们暂停了这种监视方法。转而通过要帮你找专家清洗毒素的理由,开始在约定的两周内搜查你所住的那栋屋子,企图找到相关线索。”
我看向站在门前的警部,他正紧盯着我的方向,像是猎人对猎物那样。而一旁的高木却愣愣地把门掩上,说着“哎,是这样吗我还以为警部让我调查这些是为了查她叔叔”
“我承认警方的想法确实很符合常理,事实上当我因某件委托得知死者身份时,脑中第一个考虑到的也是这种可能。”安室先生又再度开口。
“不说我对这位小姐的观察,单从逻辑上推理吧,这件事的不合理性有多个首先,死者身份可疑的时候,法律上不会开具相关死亡证明,她无法轻易得到遗产;而她也不能保证应死亡的路良院本人是否会出现,这里就涉及到她必须杀害第二人,这不符合奥卡姆原理;其三,她需要为此杀害的本人,也就是夏加木,与她是否有利益冲突,这里的利益点如果可忽略不计,那就没有任何必要杀人。”
他的声音从我身后又绕了回来,我总算看到了他的侧脸,虽然很难立即消化他的推理,但光是看到他站在这里,就像是少年漫画的英雄出现那样让人安心。
“像你说的,我们也有考虑过。”目暮警官终于还是正面回应了他的话,“只是处理时间的延长导致了这又一起案件的发生,对我们警方来说,是一种无法挽回的失误。我们不得不更强硬对待她,哪怕是有些粗暴的方法。”
“即使会走错方向也要如此”说着这话的安室先生,有一瞬的呼吸变了。
“排除所有可能就能找到真相,所以在此之前,只要有一丝可能,都要尽全力去怀疑。而且这次的证据目前有很多指向她,至少需要”
“警部”忽然,门被大力推开了,站在门口的高木直接被门板撞到了肩膀,喊出了声。“高木,抱歉不过你站在门后太碍事了。”
佐藤警官直直走到警部身边,拿出了之前那张纸“白鸟君刚才送来了笔迹鉴定报告。因为又去那间屋子取了新证物,花费了时间。得出的结果是”
这一次,警部没有制止她在嫌疑人面前表明证据。也许他是想让聪明的侦探也听到同等的讯息。
“这张纸上的字迹,确实是被害人的笔迹。而她使用的这张纸,是屋子里某本笔记上的一页,笔记上还有另一部分的字。但是”
知道她是在困扰该不该在我和安室先生面前说这事,警部看了我们一眼,对她点头予以了赞同。
“但是即使连在一起,也还是缺少一部分,无法得知这是什么讯息。”
听到这条情报的安室先生,像是被点燃了好奇心的飞蛾,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