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的,主人。”
身侧的烛台切和长谷部立即答应下来。
“鹤丸,你去厨房帮我把药研叫到手入室里去。”
“放心交给我吧。”
在通往手入室的路上,一旁的烛台切几次三番有些欲言又止的模样,他侧眸望了望一脸严肃的浅川空,愧疚地开口道,“主人,此番加州殿是因为帮我挡下了时间溯行军的偷袭才不慎受伤的”
“你刚刚被召唤到现世我就派你出阵战场,的确是勉强你了。”浅川空的声音异常的冷静,“在战场上受伤也是难免的,我相信清光在那个时候一定选择了最为妥帖的处理方法,不让自己的队员受伤也是身为队长的职责,你不必因此感到愧疚。”
看着她这副不加任何掩饰在众人面前直率地道出缘由的模样,面色苍白的清光还是不自觉微微勾起了唇角。
烛台切一时语塞,根本无法开口反驳她的话。
“受伤的原因和战场上的情况都放到之后再说,眼下最重要的,是先治疗好清光君的伤势。”
指挥着两个人将清光扶到手入室的榻榻米上,浅川空拔过插在清光身侧刀鞘里的本体刀,借助着灯光的照明,仔细地端详了一番。
“连本体刀刃上也有破裂吗”
她自言自语道,转过身小心翼翼地将他有些许破损的本体连同着刀鞘也一起放进了修复炉中,并且依次投入了所需要的相应资源。
“等药研来了我会和他一起为清光医治,你们不必太过担心。”
浅川空取过医药箱,跪坐在躺在榻榻米上清光的身边,闷声对着一旁的烛台切和长谷部说道。
“好的。”他们俩心下了然地点了点头,“那我们就不继续待在这里影响主人为加州殿治疗了。”
浅川空从宽大的衣袖中拿出随身携带着的干净手帕,先轻轻地为清光擦拭去额上的汗水。
“你受苦了。”
虽然是极淡的语气,但清光还是敏感地感受到了她话语间被强行压抑克制下去的那一丝颤抖。
尽管是现在这幅破破烂烂不堪入目的姿态,但自己却也并没有被嫌弃,而是被主人真心实意地担心和关怀着,清光突然觉得,这样的感觉好像也不赖
“主人,你刚刚不是还说在战场上受伤也是难免的吗”他笑了笑,“我从来不知道主人你居然也是这么健忘的呢。”
既然还有精力和她贫嘴,那也就说明大概并没有她想象中的那么严重。
“我扶着你坐起来,总之先把上衣给脱下来。”
浅川空挪过几个软枕,搭在墙上作为他的靠背,继而又伸手揽过清光的腰身,将他扶了起来。
“我,我自己来吧。”
清光虚弱地轻咳了一声。
“那也行。”浅川空明白他的顾虑,背过身去,从医药箱里挑拣出需要使用到的用具器械。
他默默脱下外套,一圈一圈地松下绕在脖颈上的红色围巾,接着伸出双手,颤抖着将染到血色的白色衬衣上整齐的一排扣子也一个一个缓缓地解开,露出没有一点赘肉的精瘦腰身。
“主人,我好了。”
即便是知道仅仅只是为了疗伤才这样做的,但要亲口报告这样令人害羞的话语,清光还是有些接受无能。
浅川空重新转回身来,倒是没有任何过大的反应,她目不斜视地打量着他的伤痕处,用镊子夹着浸过酒精的棉球,轻轻擦拭着伤口。
“会有些疼,不过忍一忍就过去了。”
她紧抿住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