什么都没有发生。
但几秒钟后,刺眼的红光浮现,慢慢脱离手掌,形成不规则成团状能量球,它渴望挣脱掌控,丝状红光猛地探出控制范围又像是被什么东西限制住又猛地缩回去。两个小女孩缩在一起注视着这一小团胡乱颤动的能量,虹膜中也混入了几分红,她们默契地屏住了呼吸。
红发和金发披散在枕头上,因为极近的距离交织在一起,但没人在意。最终红光渐渐隐没在旺达的手掌中,感觉那些能量像是穿透皮肤溶入她的血液。卡洛琳猛地翻身坐起,按下开关的时候差点把台灯拽下来,在灯光下,她拉过旺达的手仔细检查,发现完好无损之后才松了一口气。
旺达无奈地任她把自己的手翻来翻去,这时倒是一点也不紧张了:“它就像是我身体的一部分,不会伤到我的。”
卡洛琳检查完也没有松手,而是靠着旺达黏糊糊地抱怨:“我被吓到了。”
“那是因为什么都可以吓到你。”被靠着的那人悄悄地翻了一个白眼。
“我没有”
“你有。”
两个人毫无意义地辩驳起来。皮特罗如果在场肯定会长叹一口气溜到隔壁自己打游戏去了,女孩子的友谊对他来说复杂又难以理解,为什么她们有时就能黏得像世界末日也分不开彼此,有时又因为一些小事争论得像是下一刻就要绝交呢
不知道是谁先打了一个哈欠,另一个人也被传染了,忍不住揉了揉眼睛。
“睡吧。”
旺达率先说:“明天还要上学。”
卡洛琳没有异议。明天早上第一节课是文学课,因为几次都在课上闹出岔子,她已经被老师盯上了,不得不每节课都打起十二分精神。
她们关灯再次躺下去,但安静没有持续多久,卡洛琳的声音在一片黑暗中响起。
“它很美。”
她并没有清楚地指出形容对象,但旺达明白她的意思。在一片漆黑中,旺达缓慢地弯起了嘴角,装作毫无波动地向好友最后道了一声晚安。
一夜无梦。
第二天,马克西莫夫夫人如约来了凯伦家门口接旺达。她到的很早,按下门铃的时候两个小姑娘还挤在盥洗间里洗漱。卡洛琳头发乱蓬蓬的,梳子被打结的头发卡住了,看不下去的旺达正在帮忙梳通。听见门铃的时候她手一抖,梳倒是梳开了,但头发也飘了几根下去,卡洛琳疼得倒吸一口凉气。但她没有管这么多,透过窗户能很清楚地看见来者是谁,于是推着旺达去开了门。
母女间的别扭没有持续很久,在卡洛琳背着书包下楼的时候她们就以前恢复正常相处模式了。马克西莫夫夫人看见她下来,向她招招手:“卡罗尔,我今天开了车过来,送你去学校吧。”
这不是她第一次受邀,所以道谢之后她没有扭捏地应下了。
那辆黑色的二手福特就停在院前,皮特罗奄奄地瘫在靠背上补觉。马克西莫夫夫人冷哼一声,眼下的黑眼圈也显然表示她度过了无眠的一夜:“这臭小子昨晚想偷偷翻窗出去找你们,被我发现了。”
可知他被收拾了一顿。
两个女孩对视一眼,眼观鼻鼻观心没有追问细节,毕竟旺达离家出走未遂的事情她还没有追究呢。
皮特罗听见了关门的声音,挣扎着爬起来,看见毫发无损的旺达就想跳下车扑过来,但被他母亲一个凌冽的眼神给悻悻定在原地。
但这个缓冲并没有起多大作用,上车之后旺达就差点被皮特罗一连串的问题烦死。
“你去了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