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的,这位钢铁侠先生就像背后长了眼睛一样躲开了所有镜头,消失了。
他的私人飞机还停在匡提科机场,但谁也不能确定斯塔克是否还在匡提科,毕竟钢铁侠一时兴起穿着自己的钢铁战衣就这么跨越大半个州飞回去了也不是没有可能性。
行行不容易。
蹲在机场的记者朋友们在寒风中瑟瑟发抖,对此深有感悟。
殊不知钢铁侠本人就在被堵住的警察局里,一脸世界真奇妙的表情听着小男孩讲述他父亲被抓走的全过程。按照原定行程托尼现在都该回到纽约了,但在上飞机之前他接到了一通陌生来电,这彻底改变了他的主意。
托尼屈起腿缩在椅子上,没有办法,隔间太狭小了。他冷静地理清整个事件,脸上没露出什么端倪,心中却是真实感叹了一句戏剧来源于生活。
他把视线放在对面的孩子身上,黑发男孩坐得端正,没有焦距的眼神落在空气中,表情还算得上镇定,只有手中被攥得皱巴巴的名片暴露了他并不平静的情绪。
马特尽量简洁地概括完了,抿了抿唇,终于露出了不安的神情。他再怎么成熟稳重,说到底也不过是十一二岁的孩子,唯一的亲人被警察带走之后莫名其妙就定了罪,他却什么也不能做,加倍的听觉和嗅觉反馈给他的信息只让他越来越焦躁,强撑到托尼过来已经是他的极限了。
“他不可能会做这些事的,斯塔克先生。”他咽了一口唾沫,这将是他最郑重的一次申辩,尽管那些证据在任何一个人眼中看起来都无比牵强,“您可以说服警长再多调查一阵么”
他听见了那个叫瑞德的青年说的话,心中又燃起了新的希望。
托尼没有说话。
问题的关键是老默克多是否有罪。
他不轻信警察的调查结果,也不会只听马特的叙述,如果他的父亲真的是连环纵火犯他的目光长久地落到这孩子身上。
“e,孩子。”他开口,几乎有些不忍了,绷着脸半响还是改口了“你知道么我会去看看我能做什么的。”
顶着马特感激的目光,托尼走出隔间,无视那些若有若无的视线,说:“贾维斯,帮我发信息给佩普,今天晚上的新闻发布会我赶不回去了。”
好的,先生。我想佩普小姐会杀了您的。
蓝牙耳机里传出人工智能没有起伏的声音。
棕发男人突然爆发出一阵咳嗽,好不容易止住之后翻了一个白眼:“我应该说闭嘴么”
贾维斯果然没有出声。
佩普踩着十一厘米的高跟鞋咬牙切齿地杀入办公室的场景还历历在目。托尼沉默了一下,补充:“跟她说我还在处理马特的事。”
俗话说,伤筋动骨一百天。
所以瑞德想摆脱拐杖还早得很。他每个星期都会遵照医嘱回去复查,平日案子他都在室内负责分析数据,出外勤的工作都被其他人心照不宣地揽走了。但不知道是不是身体素质的问题,他的腿伤恢复得很慢,最后就连远在拉斯维加斯疗养院的母亲都知道了这件事,忧心忡忡地写满了一封信。
他习惯把生活中的小事和案子都细细写在信里,每隔一段时间给母亲寄去。但自上次受伤之后各种事情接踵而来,以至于他被信件提醒才突然发现上次寄信已经是上个月的事了。
棕发男人在洗手台洗了把脸,因为头发过长,末端也有些湿漉漉的。镜子中的男人眼下浓重的黑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