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是去医疗部,不是去聊八卦啊。”安达无奈地抬手敲了敲太鼓钟的头,嘴上说着,心里却开始思考有没有听到什么有趣的传闻。
“我好像有听到帮我治疗的同事提到过,万屋新开了一家给短刀们的游乐场。”安达摸了摸身边小少年的脑袋,一边领着对方往办公区走,“怎么,有兴趣吗”
“哦哦听起来好像很帅气诶”太鼓钟的眼睛仿佛迸发出来光彩。
但小家伙眨了眨眼睛又冷静了不少,偏过头看向身边的安达问道;“主公是有什么困扰的事情吗”
“被你发现啦。”安达无奈地一笑,沉思了两秒,正巧已经走到了办公区门口,他来开门示意太鼓钟跟进来,又反手将门关上,做到了太鼓钟的对面,神情认真起来。
“小贞,我想问你一个问题,如果你不想回答的话,可以不用回答的。”
“嗯可以啊。”太鼓钟面露诧异之色,但也还是乖乖坐好。
“小贞你,会在什么情况下暗堕呢”
“诶”太鼓钟显然没想到安达会问这样的问题,脸上吃惊的表情没有丝毫掩饰,但看到安达严肃的表情,他也放下了调侃回答的心情,正经了起来。
“说实话,我想不到。”太鼓钟思考了一会,认真的回答道,“作为本灵我们所经历的时间都是漫长而真实的,所经历的也几乎把所有可能都经历过了,我想不到在这样漫长的时间之后,还有什么能让我产生那样强烈的情感冲动。”
“就算是被戳到之前经历的痛点,但痛归痛,该放下的,该想通的其实都已经放下了,想通了,不然早在那些经历发生的当下,我们就应该因为那些事而堕化,也就不会有这么多年之后的我们存在于这里。”
“本灵的感情其实都偏向淡薄的,人类的行为也早已看透了,所以无论是珍惜又或是摧毁,不尊重又或者不在意,其实我们都是经历过了的,现在这个样子,基本已经是定性了的,轻易不会被改变。如果真的要说什么能让我暗堕的话,应该就只有强制性地感染了吧”
“别看不动行光现在一种自暴自弃的样子,上了战场那家伙可绝对不会掉链子,他就是习惯了那样,每天不抱怨几句就心里不舒服,当然也有可能是想引起主公的关注这么一想那家伙小心机还蛮重的”这么说着,太鼓钟不由地嘟起嘴来。
“不过话说回来,我说句主公你可能不爱听的,别看鹤先生现在这样表现的很在意,当初在高天原之上的时候,鹤先生也不是没有因为陪葬品的事情被嘲讽过,而且嘲讽他的还是同样在安达家待过的一位,说起来那位的性子也是真的恶劣。”
“不过当时鹤先生更多的也只是一笑而过,虽然也会不爽地想恶作剧,但我看得出来他是看得开的。”
“现在的鹤先生,我因为中间有一段时间没有接触,其实也不是很清楚。但是我有从和泉守那里打听到,大概是从被暗堕气息感染到的时候开始变得不一样了吧。”
“如果是这样我反倒是安心了一些呢。”安达并不在意太鼓钟提到的这些事实,微笑起来,显然所言非虚。
“诶”这倒是让太鼓钟有些惊讶起来,“主公不会觉得失望或者生气吗毕竟明明是自己生前珍重的刀剑,最终却对自己并不是很在意这样”
“小贞,你要知道,”安达抬手抚了抚衣袖,“要一个人去承受另一个人过于强烈的感情,是很容易吃不消的。这样说也许自私了一点,但我觉得,鹤丸他能够放下反而更好,他会有更好的未来。”
“主公”太鼓钟盯着面前的人,试图从对方的神情中找到一丝勉强又或者虚假,可却都没能找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