然而蜘蛛是自由的,没有人能够阻挡蜘蛛的脚步,他们一分一秒都不愿意受到牵制。
那时二十一岁的库洛洛鲁西鲁硬是带着他的团员们闯出了第三条路,他先以绝对的价差半卖半送的让火红眼流入黑帮,让黑帮误以为他们识相,满意地睁只眼闭只眼;再转头用这笔钱凑足了十分可观的物资,开着飞艇像下雨一样将那些闻所未闻的美味食物和温暖的衣服洒在流星街的土地上,洒在那些靠着垃圾为生的人干涸的心灵上。
那一天,麻木的人们心中又滋长出无穷无尽的渴望。
看啊,外面的世界有那么多美好的东西。
我们本就一无所有,不知哪一天就会毫无价值的死去。
为什么不干脆赌一把呢
那之后的短短几年,流星街人发疯一般地朝外涌去,虽然最终成功的人依旧稀少,可足以让长老会焦头烂额。
幻影旅团就靠着这三十六对火红眼,打破了长老会和黑帮多年来不成文的规定,在流星街内一战成名。即便是如此,这个疯狂的男人依旧视当年那笔送给黑帮的“保护费”为耻辱,并且在今日就要他们用百倍的价值偿还。
库洛洛早就接到了侠客的电话,得知了几个小时前在基地里发生的一切。
“还没请教小先生的名字”
少年原本望着车窗外街景的视线一瞬间就转向了他,仿佛他问了一个多么值得关注的问题。
少顷,他轻轻地回答“我没有名字,但是你可以称呼我为温蒂。”
库洛洛本能地感觉到了危险,立刻眼神制止了想要追问的妮翁。
这是今天第二次这个小女孩躲过了死神的镰刀。
那个黑发的青年在问过你的名字后就再也没有开过口。
车缓缓驶入墓地大楼的地下车库,此时离开场还有一段时间,娇气的小姐要求去餐厅点份饮料休息一会儿,为了之后好有力气血拼。
而你今天正好还没有进食,就选择和他们一起前往,并且很自然的在青年的引导下坐在了同一桌,等到你反应过来自己像个电灯泡的时候,旁边的两个人已经又开始聊上了。
你我刚才就不该在车里。
随着时间的推移,这个西装革履的青年一点点将话题的重心移到了他想听的内容上,套话的手段甚至称不上高明,毕竟连你这个旁观者都看出来了,但却很符合这个天真烂漫的大小姐的心意。她轻易地就透露了她的父亲千方百计想保护住的秘密。
你想起来她是谁了,据说黑帮的某个家族拥有一个善于占卜的小姐,就连伊尔迷也偶然提到过这种天生的念能力。
“是个很便利的能力,可以降低下人们的折损率。”
“可惜了。”他说
现在你知道他为什么说可惜了,bug一样的能力落在了保不住它的人手里。
妮翁转动着手上的笔,只要用凝就可以清楚的看到一个紫色的小怪物抓着她的手,控制着她刷刷刷不间断地在纸上写下一段段四行诗。
“我的手会自己写字,而且听说是百发百中哦”
“占卜的内容一般是由四首或五首四行诗组成的,听人家说,似乎是预言当月每个星期将会发生的事,说不定第一个星期的事已经结束了。”
你好奇地问道“为什么是听说,你自己不知道吗”
“嗯我一律都是不看自己占卜的内容的,因为总觉得自己尽量不接触内容,好像会比较准。”
双黑的青年拿到预言后沉默了许久,突然一行清泪从他的眼眶中滑下,他俊秀的脸庞上没有任何表情,你却隐约觉得这一滴泪水中夹杂了复杂又浓厚的情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