杂的密码开启了这道大门,展现在你面前的是满屋子的毛绒玩具
杀手先生的曾曾祖父这么有童心的吗
哦不对,原来在一大堆玩偶中,有一个是真的。
你打量着眼前长相女气的长发小正太,他看上去普通极了,从大街上的人堆里随手一抓就有的小男孩。他又不那么的普通,在遍地杀手的庄园内,被拘禁在重重铁门之后的手无缚鸡之力的孩童,怎么想都觉得诡异。
你正想询问,旁边的小间里却走出一个形容严肃、身材高大的老婆婆。
“她是孜婆年。”
“所以呢”你更加某名奇妙了。
伊尔迷转头看了你一眼,“啊,我不是在告诉你。”
“我是在和它说话。”他指了指坐在榻榻米上好奇地望着你们的小男孩。
男孩在伊尔迷说完的一瞬间就把脸转向了年长的女管家。
“孜婆年,给我你的小指指甲。”
“什么”你楞怔了一下。
“孜婆年,给我你的中指指甲。”
你的脑海中一片空白,一瞬间什么念头都消失了,只剩下记忆里一声声诡谲的呼唤声在对你说“给我你的名字给我你的名字给我你的名字”
“孜婆年,给我你的无名指指甲。”
伊尔迷感受到身后少年的气息徒然发生了变化,恐怖而充满恶意的念压从他纤弱的身体或者叫人造的容器更合适迸发而出,饶是浸淫杀人艺术数十年、揍敌客最年长的老将孜婆年也被迫弯折了笔挺的身躯。更不用说揍敌客尚还年轻的长子,与教训西索时面对的不含恶念的威压不同,伊尔迷此时仍能够保持清醒已是耗费了全部精力。
他只能艰难地从牙缝里挤出一句“快一点”
“你找死”少年的瞳仁已然完全失色泛白。
虽然平时也说说笑笑,但其实你已经很少有情绪波动了,任谁在黑暗大陆独自生活数年都会如此。有人说天才与疯子不过一线之隔,你的精神也始终处于极端冷酷和奔溃疯狂的临界点上,一旦过界,必定无人生还。
男孩却丝毫不受你的影响,他笑嘻嘻地收下三片粘连着血肉的指甲,再一次抬起头时五官已经全部消失,他的面容转变成不正常的青白,原来眼睛和嘴巴的位置只余下三个黑洞。
它是来自异世界的黑暗,没有人性的魔物。
它是欲望的依存体,有机生命体埃中的一只。
“还给我。”什么背叛主人的小宠物,阴险狡诈的杀手家族都不再重要,你的眼中再也看不到其他东西了。“你把名字还给我。”
孜婆年早已精疲力竭,可她无比清晰意识到,决定揍敌客家族的存亡的一刻到了。人类总能在生与死的绝境中爆发出超越自身极限的能力。
孜婆年突破了无法操纵自身所变工具的限制,将自己折叠成一个声波通信器,在无法言语的境况下,用人耳无法探测的低频波段,尽责地将愿望传送到位。
她要赌一把不明物接受请求的声波范围,“我希望伊尔迷少爷取代阿比盖尔。”
你的眼前一黑,随后就失去了意识。
在你身体内不知明的深处,阿比盖尔之花枯萎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