谢骏濠已经跟汪美华去过民政局办了结婚证了,如今就只差一场婚礼在所有亲朋好友面前宣布罢了,老早就改口跟着已经在法律意义上成了他妻子的汪美华一样称陆之棠作“表哥”。
顾巍华见他回神了,没有第一时间回答,反而一脸调笑的反问“怎么你这小子被美华迷得神魂颠倒的,终于舍得回神了”
谢骏濠被顾巍华说的不好意思,也不知道该怎么回答,只好“嘿嘿嘿”的傻笑着挠头,即使身上穿着金龙喜袍也挡不住他此时的傻气。
陆之棠看着他这个样子,也没忍住端起茶杯半挡住脸,抿着嘴角笑了起来。
玩笑开过了,顾巍华也正正经经的回答了谢骏濠的问题。
接着他上下打量了谢骏濠一身,说“骏濠,我说你这一身,看起来人模狗样的,都说佛靠金装,人靠衣装,果然没说错啊”
也不知道顾巍华是故意的还是本身就比较毒舌,明明好好的表达着夸赞的意思的话,经过他这么一说,听起来倒不知道是夸赞还是嫌弃了。
谢骏濠还没反应过来,却听见顾巍华话锋一转,转到了陆之棠身上“还是陆先生的手艺好啊,简直就是艺术品否则,骏濠你这小子哪能这样人模狗样的坐在这里”
这下,谢骏濠再迟钝也能明白顾巍华这家伙是故意的
不过他没生气,倒是有点哭笑不得“到底什么仇什么怨啊,惹得巍华你得这样埋汰我”
顾巍华故作高傲的仰起头鄙视的看着谢骏濠,道“你说什么仇什么怨天天跟你老婆在我这个单身狗面前晃来晃去的撒狗粮,我才问你什么仇什么怨呢”
被“定罪”了的谢骏濠不得不讨饶道“行行行,都是我的错还不行”
顾巍华瞥了他一眼,然后凑近陆之棠,问道“陆哥,你是不知道,他们两个在鹏城的时候是怎么在我面前发狗粮的,那个黏糊劲啊,”顾巍华说着,完全不顾形象的窝近藤椅里闭着眼抖了好几下,才睁眼说道,“真让人受不了”
顾巍华不露声色的将原本生疏的“陆先生”“您”,换成更显得亲近的“陆哥”和“你”。他时机掌握的很好,陆之棠的注意力大部分都在他的动作以及涉及汪美华的言语内容上,根本没留意他称呼变化的问题。
“他们平时上班会这样”陆之棠被顾巍华勾起了兴趣,突然问道。
之前讲过,汪美丽毕业后就在外面自己闯荡,很久都不回家一次,就算回家了也不会讲太多在外面的生活工作的情况。陆之棠的性子就决定了他并不是那种家长里短问东问西的人,在汪美华不主动述说,甚至是不愿述说的情况下,他也不可能硬压着她去讲出来,这就导致了他实际上对这个妹妹在外的情况说不上多了解了。
现在顾巍华似在“无意间”说起相关的话题,就立刻把陆之棠的注意力吸引过去了。
“是的”顾巍华见陆之棠的注意力转移到自己身上了,精神一振,开始兴致勃勃的给他细数自己知道的两人的事情。
顾巍华并没有特意压低声音,所以谢骏濠自然是听的清清楚楚的。从别人口中听到自己的故事是一件很奇特的事情,除了尴尬,还有一点好奇,好奇的是自己在好友眼中的形象是如何的。
好的事情、坏的事情、出彩的时刻、出糗的时候一一在顾巍华口中徐徐道来。
作为最亲近的朋友,又是一起在异地打拼,无论是生活还是工作里的风吹草动都很难瞒过另外两人,顾巍华既是两人生活的参与者,又是旁观者,一开始他只是挑着有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