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样多日的严刑拷打几乎已经耗尽了他全部的气力,但他还是挣扎着站了起来,走到了梨花身边。
“你可以吗”
“嗯。”
两人挟持着史蒂夫快速退出了使馆,上了门口接应的车。
忌惮梨花身上的,r国人不赶靠太近,但枪林弹雨不断袭来。
车子开到一处拐角处,被捆住双手塞住嘴的史密夫被扔下了车,梨花他们继续逃命。
史蒂夫爬起来,跑到了马路中间,上蹦下跳,向后面追来的r国人呼救。
待r国车辆驶近,车上的人下来查看史密夫的情况,突然,“轰”,巨大的爆炸声响起,火光冲天。
原来梨花一上车就捆了史密夫,然后把自己身上的绑到了他身上,算好了r国人追上来的时间,拔了引线,然后把史蒂夫扔下了车。
追来的r国人,包括亨利,全部灰飞烟灭。
霍霁卿被折磨、虐待的仇,梨花帮他报了。
好在r国人想让霍霁卿做他们的傀儡,所以没有动他的脸和手脚,都是一些剧烈疼痛但不太伤及筋骨的酷刑。
但毕竟被折磨多日,待知道脱险后,放松下来,他还是昏迷了过去。
因为叛徒还没揪出来,以霍霁卿目前的身体状况不适合回东北军,否则有可能才出虎穴又进了狼窝,所以梨花决定暂时找一处隐秘之地,先照顾他恢复伤势。
车子还在行驶,怕颠着伤口,梨花搂着昏迷的霍霁卿,让他靠在自己怀里。
虽然行伍出身,父亲从小严格教养,但毕竟身份高贵,在此之前霍霁卿可以说是没吃过什么大苦头的。而这几天,在r国人的刑讯室里,他经历了二十年来最黑暗的日子,几度被折磨的死去活来。每当他临界生死,意识模糊的时候,刑讯人员就会给他注射药剂,让他又清醒过来,再度置身于残酷的炼狱。
他一身傲骨,但也不是铁打的,当知道r国人阴谋的时候,他就把自己当成了死人。除了痛楚难当的生理反应,他没有求饶、哭喊过一次,他觉得自己要是死了,到地下见到父亲,父亲会为他骄傲的吧,但母亲,会心疼,会哭吧。他们一家三口也算团聚了。
在囚室的门被打开的时候,他尚在清醒之中,以为又将迎来新一轮的折磨,他已经做好了赴死的准备。可今天,似乎跟往日不同,没有立刻迎来拷问,威胁,也没有各种冰冷、让他生不如死的刑具,似乎,有一道目光在注视着他,心头说不上的悸动和好奇引着他费力地抬起了头。
然后,他看到了一个女人,一个救了他的命,以后成了他的命的女人。
身上的伤痛让霍霁卿即使昏睡也无法安稳,时梦时醒。
一会儿,是被信任的手下出卖,将他交给侵略者的震怒和不甘;一会儿,是自己没有扛住酷刑,选择妥协投降后的恐惧和羞愧;一会儿,又梦到自己做了个梦,梦见被一个女人救了,醒来发现自己还在冰冷的囚室中,那种失望和悲凉;一会儿,又成了孤魂野鬼,在乱葬岗看到了自己被抛弃被野狗啃食的尸体;一会儿,又回到儿时,父母尚在,一家三口其乐融融
每次,他被梦魇惊醒或被痛醒,睁开眼睛,都能看到那双泪眼迷蒙的美目,那么温柔地注视着他,眼里有他看不懂的心疼和深情,是他的错觉吗,他并不认识她啊,她为什么会来救他,还是说这一切都是他幻想出来的。好像,他听到她叫什么“师父”是叫他吗
他不敢开口问,哪怕是梦,他也怕惊醒了,就让这个梦久一点吧,再久一点
梨花将霍霁卿带到了组织在东北的一个秘密落脚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