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钱本就是给你用的,你怎的还点了菜羹还我了呢”这里的百姓穿的都是粗布麻衣,甚至添着好几个补丁,有这钱多少也能吃顿好的,怎么还还给她了
小二笑着摇摇头,说这菜羹便宜的很,不花几个钱,请她一定不要推脱,再不喝,都要凉了。
既是他的好意,蓝昕就欣然接受了。
菜羹味道不错,姑娘喝得欢,所以并没有注意到在隔壁桌收拾的店小二那得逞的笑容。
天似墨一般黑,大雨倾盆,寒风阵阵,客栈的破旧帷幔都被吹得四处乱飞。
“怎么样成了没”客栈老板娘放下手中账本,问向角落里蹲在矮桌边的店小二。
客栈空荡荡,客人们几乎都走了,剩下几人,分别是老板娘、店小二、厨子,还有倒在桌边不省人事的姑娘一身白衣,头戴抹额,手里还抓着佩剑,正是蓝昕。
“成了成了”店小二抓起蓝昕的手,举到半空,松开,小手无力地垂下。
“这迷药的药性还挺强,愣子,你从哪儿搞来的”小二问那个腆着肚子的肥厨子。
愣子在肮脏的围裙上擦了擦手,随老板娘走过去“我表兄从外头淘来的,说只要尝上一点,七尺男儿都能当场躺地上。用这玩意儿抢这些过路人的钱,再合适不过了”
“啧啧啧啧瞧瞧这剑、这玉佩、这玉簪,准是哪家大小姐没错了”老板娘一会儿摸摸那腰间玉佩,一会儿摸摸那簪子,叹声不已。
光是这些东西,换些钱来,就够他们用好一阵子了
“还有这小脸蛋儿,这身材,真是极品中的极品”咸猪蹄在白皙的小脸上摸了把,还要往胸前去,却忽的顿住了。
“啊”屁股上一阵刺痛,店小二叫喊着回过头,是一只凶狠的大黑犬,死死咬着他的屁股不放,“哪儿来的狗啊”
老板娘和愣厨子还没反应过来,就被人一脚踹到角落里,浑身疼要散架,再抬头,冰冷的剑刃已经架在脖子上。
“你们几个胆子可真大呀”来人一袭金色劲装,白色长靴镶着金边,金色发冠,就连剑柄都是金的,处处透露着华贵,却叫这三个黑心人提不起半点劫财的念头。
提着岁华,金凌眼神异常凶狠,一颗心却怦怦直跳,要不是仙子嗅到蓝昕的气息,要不是他及时赶到,那个呆子就要被这三个不知死活的家伙给染指了去
这么想着,眼神又暴戾了些。看的老板娘、胖厨子还有被仙子拖过来的店小二抖得活像三个筛子。
“侠、侠士、我们、我们错了”最先求饶的是老板娘,哭得整张脸都挤在一起,难看极了。
“我们也是实在没有办法了穷怕了呀”愣厨子仰着脑袋,极力不让自己颈间肥肉碰到那剑刃。
而被咬上屁股的店小二,此时疼得一句话也说不出。
“仙子,看着他们。”收了剑,再不看那三个黑心人一眼,金凌转身去看蓝昕的情况。
将她轻轻扶着坐起来,佩剑无汐“啪嗒”一声落在地上。
“喂,蓝昕蓝筠涵”叫了几声,晃了几下,完全没有反应,摸了脉,也察觉不到什么,金凌忽然后悔当初没有好好听教书先生讲医术。
却是没有想到,店小二开口解释了,说她是吃了下了迷药的菜羹,才会昏迷不醒的。
眯着眼睛看过去,金凌冷下脸“是你们做的”
“侠、侠士这个迷药只会让人沉沉地睡上一觉不、不会有其他伤害的”愣厨子连连摆手,又被仙子的唬声吓得一动不敢动。
老板娘哆哆嗦嗦地提议,叫他们不妨在这里休沐一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