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这四五天的时间里,我的左臂开始轻微发痒,我知道这是有好转的征召,但体温却迟迟没有消退,反而愈渐严重。
能够在高烧的状态下挺5天已经很不错了,尤其是我还要强迫自己保留清醒的意识,实在是件不容易的事。
不过这种情况确实不易再拖,本来还想等有点好转再出发的,现在看来还是尽早去弄点药比较好。
我躺在床上默默思考着,现在正逢夜晚不是行动的好时机,那老头的商铺也不一定开,去定点翻东西倒是比较合适,但我这几天其实已经找过了,除了一瓶双氧水其余并无收获,所以总结起来还是算了。
果然明天再去看看这个选择更好,我闭着眼睛让自己呼吸尽量平稳,说起来这几天我几乎霸占了飞坦的位置,睡在里面也减少了我碰到左臂的可能性。
嗯,唯一有变动的便是侠客睡在了中间,我觉得换位置这种事对于飞坦来说无关紧要才对,但他这几天貌似心情很不好。
有一搭没一搭得想着,头脑发昏的状态让我意识不太清醒,更可况又是夜晚,浑浑噩噩间就要进入梦乡,感觉到身旁似乎有无声无息的动静在接近我。
没有做出反应,在对方触碰到我额头的那一刻,我瞬间抓住对方的胳膊,睁开清明的眼睛。
“什么嘛,你还醒着啊。”侠客下意识顿了一下,撇撇嘴,躺下身想要重新收回手腕,但缩了缩没收回去。
我们早就一起躺过无数个夜晚了,他当然清楚我会时刻在浅眠中保持警惕,那么,这样做只是说明他发现了我的状态而已。
果然啊,之前温妮“帮我”收拾伤口那会儿,他就已经察觉到我的状态不乐观。
不,也许那个时候他心理还不确定,毕竟受伤对我们来是家常便饭,不过这两天我表现得不太好,所以今天晚上他干脆来摸我脑门了。
我承认我刚才意识确实不算清醒,但我的应激反应已经是日常生活中的一部分,这小狐狸想要冒着被我发现的风险证实猜测是一方面,但我猜他绝对还有一丝侥幸和趁机的心理。
总归,既然现在被知道了,我也懒得再装什么淡定,直接按着这小屁孩的手把他捞进怀里,不顾他的挣扎当做个一大型冰袋靠着。
好凉,也很舒服。
我喟叹一声,侠客扭了半天干脆不再挣扎了,哀怨地盯着大棚天花板,半晌吐出几个字,“你好烫哦。”
“闭嘴。”我重新闭上眼睛。
嗯,我还没找他算刚才的账,希望他不要忘记这一点。
*
我本来想要早点起来的,可身体却十分诚实地躺到了第二天上午这个时间段,果然发烧的头脑使人惰情啊。
富兰克林身上的伤已经痊愈大半,见我醒来递给我刚烧好的一碗热水。
“谢谢。”我礼貌性地接过缺了口的碗,想必昨晚我和侠客的动静被他们听到了。
不过多喝热水这个梗还是我教给其他几人的,毕竟它确实能在生病时起到一点效果。
“是温妮和派克弄的。”富兰林克嗓音很客观地回了我一下,倒不如他这几天被强硬喂了许多热水估计也快吐了
别问为什么,侠客和飞坦这两个小心眼儿的屁孩子,总是以“多喝热水”的缘由递给富兰克林不少碗,搞得他接也不是不接也不是。
反正现在水源对我们来说不难获取,我估计他们是把被劝架和欺负新人的情绪和在一块了。
“库洛洛,富兰克林,你们还是多休息一会儿吧。”见我要从石床爬起来,温妮想要过来制止,这几天她似乎很想照顾我,觉得这样能赚取我的好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