今日却才来,想必已经将我们这里所有地方都走过了,也不知帝君可有什么收获”
厉凌风没想到她寒暄完后的第一句话就是责问自己不打招呼冒失前来,只是她这话太过模棱两可,他一时不敢确定自己是不是想多了。
厉凌风道“前些日子受了伤,一直在养伤,近些好了才前来。”
芷鸢讶异,关切之心溢于言表“竟有此事,那真当是我们失礼了,竟然让帝君在我们这里负伤了,不知伤帝君的是什么人。”
厉凌风提到这事儿就觉得有趣,他笑道“不是什么人,而是一只妖兽。”
芷鸢道“那就对了。”
厉凌风“什么叫那就对了。”
芷鸢“奉元域这等穷乡僻壤之地,什么都不多,就是降不服的妖兽多,不像清源域在帝君管辖下,海河宴清,众生俯首,没有任何东西敢放肆,莫说在清源域,就是在别的地方闻见帝君威名,也都望风而逃了。”
厉凌风面色缓和“过誉了。”
芷鸢微微一笑,饮了一口茶心里骂道“傻叉,骂你手伸的长,都听不出来,这正是被夸多了,听不出骂。”
两个人又你来我往了几句,厉凌风的神情始终端着,方才乍见到她时,的确惊艳,不过这话多聊了几句,她说话要么虚与委蛇,要么夹枪带棒,当真是没有半分真诚。
这种捉摸不透对方想法,言谈之间又丝毫占不到便宜的微妙感,让他浑身不舒服,可他又不自觉的被她带着走了,上一句话刚被惹恼,但是只要她愿意,一个眼神她又能让自己怒气全消,也不知道她这是什么本事。
偏偏这样安抚的施舍又极少,为了等她一个眼神一句话,他竟有些口干舌燥,坐立不安。
厉凌风突然忍不住想赵芷鸢的意中人又是谁,想她这样玩弄人于股掌之间的做派,还不知道有多少人无法抗拒,可我岂能被她这样的人掌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