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雨葵曾经是暗恋大军的一员。
那会儿她心思单纯,什么想法都写在脸上,虽是暗恋,身边同学也从她追逐聂潇的目光中有所察觉。
那人就是知道她的心思,才会选择主动追她,然后卑劣的利用了这份感情。
音乐比赛的前一天晚上,聂潇的死党韩锦程打电话来,说聂潇出车祸伤了腿。
韩锦程故意夸大了言辞,让江雨葵误以为他伤的很严重,顺利骗得她放弃了第二天的比赛,改去探望聂潇。
当时江雨葵早早就将家里的竖琴提前运到了学校的音乐教室,为此,身为科研院技术军官的父亲江永然还特意请了来之不易的三小时假,只为了给鼓起勇气摘下口罩站在舞台上的女儿打气。
江雨葵最终还是辜负了父亲的心意。
她跑去洗冷水澡吹风成功把自己弄发烧,然后借病放弃了比赛,又趁父母都去上班后,拎着水果零食心急火燎的跑到了聂潇家里。
结果他只是腿上有擦伤而已,哪是她脑海中打石膏吊绷带的样子。
聂潇看见她,似是出乎意料。
韩锦程率先站起来背锅道歉,说是跟别人喝酒打赌输了才被罚骗她来看聂潇的,聂潇并不知情。
这时再赶回去参加音乐比赛,已经根本来不及了。
打赌,又是打赌。
偏偏她还傻乎乎的信了,以为聂潇真的不知道这场闹剧,没有怪他。
随后一群狐朋狗友聚在一起玩游戏打扑克,她发着低烧在角落里被晾了半天。
再次回忆当初,绕是江雨葵教养再好,也忍不住在心里痛骂自己一声傻逼。
重生回来,她要是再重蹈覆辙就吃屎。
整理好情绪,傍晚收拾衣服时,江雨葵才发现兜里多了十块钱。
原本谢默雪只需给她四十五,对方却给了五十五,满减优惠的二十块钱额度都让给她了。
而自己当时也没想着清点数额,就这么全部收下了。
江雨葵轻轻皱眉,她记得谢默雪上高中时似乎很贫困。
听其他女生小道八卦,谢默雪经常不能及时上交午餐费,父母也从没出席过家长会。
但他家中具体是什么情况,江雨葵就不得而知了。
高二下学期,谢默雪还在班主任家里寄住了一个月,后来留校住宿,学校又因为他成绩优异特意免除了住宿费和伙食费。
多年后的老同学聚会上,韩锦程曾提起过,谢默雪给荣城一中捐了一百万。
虽然只是十块钱,江雨葵也不愿意占他这份便宜。
手里没有谢默雪的联系方式,那就开学之后再把钱还给他吧。
开学报道领书这天,高二要举办文理科分班考试。
一个脸上带几点雀斑的女孩看见江雨葵,怔了怔道“瓜子你怎么瘦了这么多,还把头发扎起来了,要不是戴着口罩,我差点没认出你来。”
雀斑女孩叫牧亭亭,是江雨葵的前桌,军训时两人在隔壁铺,也是江雨葵为数不多走的较近的女生。
因为名字里有个葵字,三班学生总开玩笑喊她向日葵,牧亭亭更是喜欢称呼她为“瓜子”。
江雨葵藏在口罩下的唇角弯了弯,“两个月减掉十七斤,厉害吧”
“卧槽十七斤”牧亭亭瞪大双眼,神色中透出几分沮丧,“我也在减肥,然后一暑假倒减了六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