少女一头标准的学生齐肩短发,乖巧文静。
她皮肤细嫩白皙,尽管身形微胖,五官依旧姣好。
只是在她的两颊上有着大片浅红色的奇怪印记,看起来像胎记一样。红印在白嫩皮肤的衬托下格外突出,显出几分滑稽的丑陋。
倘若她的脸上没有那些红印,会是个非常漂亮的女孩子。
头部传来夹杂着微痛的昏沉感,逐渐恢复意识的江雨葵微微皱眉。
昨晚不该喝太多酒,她根本不是喝酒的料,第一次喝也没想到后劲那么大。
隐隐约约中,好像做了个噩梦。
半夜在阳台醒酒时,腕上的结绳手链忽然掉了下去。
那是聂潇在七年前高中毕业时送给江雨葵的,为了祝贺她终于摆脱了脸上的晒伤红印。
手工编织的结绳很丑,而江雨葵视为珍宝,时常戴着。
那是他们九年感情的记忆。
大约是受酒精的影响,结绳从腕上滑落的那刻,江雨葵的思维迟钝了半拍,身体做出了下意识的反应。
她意识朦胧地翻越栏杆,试图伸手抓住下坠的结绳,随后世界一片黑暗。
梦中的坠落感无比真实。
意识彻底回笼,江雨葵习惯性地抚上左腕,肌肤光滑细嫩,软软的肉感陌生又违和。
心跳漏了半怕,随后疯狂跳动,几乎冲出胸口,江雨葵猛坐起来环顾四周。
漆成淡紫色的墙,崭新的原木色书桌
这里不是b市,这是她高中时代的卧室。
陌生又熟悉的记忆涌入脑海,江雨葵呼吸微顿,大脑一片空白。
她震惊又茫然地在床上呆坐了片刻,直到推门而入的虞雅怡打破死寂。
“宝贝啊,睡一觉感觉好些没有头还疼不”
“妈妈”
江雨葵内心波澜涌动,怔怔地望着看着虞雅怡。
对方保养得体,气色很好,全然不是当初因她和聂潇之事而劳心劳力的疲惫之态。
见女儿额头上全是薄汗,虞雅怡将感冒药和水杯放到柜子上,又道“今天外头二十八度,你实在热的话就去洗个澡吧,别用冷水。”
江雨葵这两天发烧,虞雅怡不让她开空调。
“怎么傻愣愣的,是不是还头晕呢”
江雨葵摇了摇头,极力平复心情,若无其事地道“我没事,头已经不疼了。”
虞雅怡只以为她病刚好才神态如此,没有察觉出任何异样,自顾自地小声唠叨。
“哎你就是抵抗力太差了,该多出去走走”
说到这里,虞雅怡停顿了一下。
江雨葵一直是她和丈夫的骄傲。
女儿从小漂亮出众又文静乖巧,学习一直名列前茅,还会弹竖琴,走到哪儿屁股后面都跟着一群小男生,小区里的男孩都喜欢跟她玩。
她向来性子乐观活泼,直到去年夏天发生了件意外。
去年夏天出现罕见高温,太阳异常毒辣。
江雨葵在高一入军训期间被晒伤,脸上留下两块大大的红印,抹什么药都消褪不了。
医生说视个人情况而定,三个月到半年左右印记就会消失。可快一年过去了,江雨葵脸上的红印仍未消失,只是变淡了些。
自从脸上多了一片丑丑的红印,江雨葵每次上学或出门时都会戴口罩,夏天也是如此。
为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