柳氏怎么听来听去,好像还是她的错
她心中越发憎恨“简玉纱”。
闵恩衍亦惊讶地看着简玉纱,她这分明是在帮他说话啊
他一直以为简玉纱因着前世的事恨他,这回子怎么帮他说话了。
闵恩衍想起简玉纱今日赶来维护他的样子,好让人安心,他心中暖暖的到底三年夫妻情,她心中是有他的。
厅堂里,静可闻针。
简玉纱最后说道“治家之要,在于和睦。父母兄弟婆媳,形骸两释,诚心和气,愉色婉言,比千万金银、灵丹妙药都要管用。日后立下一条死规矩,做婆婆的,不许再对媳妇动一根手指头,倘或他再有一丝一毫的发肤损伤,便去报官既然都让人暗地里看笑话了,何不让人光明正大看个够”
一番话振聋发聩,连消带打,说得柳氏与闵恩衍羞得要钻地洞,母子二人至少表面是和气了。
简玉纱站起身,道“若无事,我便去练功了。”
闵恩衍忙不迭跟着过去。
柳氏眼神阴毒地看着二人远去的身影,心中恨极了。
“儿子”说得对,在“简玉纱”身上弄出伤痕,的确不太好。
但不伤身子,她也有法子折磨得人死去活来。
闵恩衍倒不知柳氏心中恨意未消,他一路跟着简玉纱到了二门上,一双发光的眼睛,一直粘在她身上。
简玉纱停在二门上,问道“你还有什么事”
闵恩衍眼眶灼红,他垂眉道“玉纱,从前是我不好,我今日才晓得,一个妻子有个丈夫可以依靠,是多么幸福的事。多谢你在我娘面前,替我说话。”
简玉纱冷笑道“你想得太多。”
她只是不许柳氏伤了她的身子而已。
以简玉纱对柳氏的了解,柳氏不会真的就善罢甘休。
闵恩衍却认死理儿,他固执道“我知道你因着从前的事,嘴硬心软,不肯承认对我好。”
他眼神真诚“但是玉纱,我心里是知道的。”
简玉纱只随口丢下一句话“随你怎么想。”
闵恩衍以为皆大欢喜,喜滋滋地回院子。
当天上午,柳氏便送了一封帖子去陆家,邀请陆夫人明日过门。
送完帖子,柳氏便推脱身体不舒服,将这件事交给了“简玉纱”操办。
闵恩衍高高兴兴应承了,待简玉纱下午练完功回院子,还特地与她分享。
简玉纱看着闵恩衍的样子直摇着头。
娘蠢蠢一窝,道理是不错的。
柳氏生的一子一女,就没一个有脑子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