简玉纱带着陆宁通赶往承平伯府。
路上,陆宁通的嘴叭叭叭个不停。
他眉飞色舞地告诉简玉纱“恩衍哥,一会儿到了家里,你见到嫂子千万不要摆表情,得云淡风轻,装出一副屁事儿没发生的样子,这样我吹捧的时候,才会给嫂子一种我相公今天在外面不知道多神气,居然还不跟我显摆的超然态度,啧,瞧瞧,瞧瞧,这不一下子架子就端起来了吗”
简玉纱“”
这位不去学说书,真是可惜,入伍简直耽误人才发展。
陆宁通为自己的主意感到自豪,他生怕出岔子,闹着道“恩衍哥,咱们先提前演一演。”
简玉纱淡然道“怎么演”
陆宁通一拍巴掌,大声道“这就对了就这么演就是这副模样恩衍哥你入戏真快嘿嘿”
简玉纱她并没有在演。
两人到了承平伯府,陆宁通已经迫不及待了。
他跳下马,不等简玉纱劳力牵马,先一步双手绕着两匹马的缰绳,把两匹马,奋力拽到门口的小厮跟前,活似个码头拉货的力工,吩咐小厮说“喂马去”
两个小厮接连应了,一人一匹马,拉往马厩。
简玉纱缓步从大门往里进,陆宁通快步走在前面,不停招手“恩衍哥你快点儿”
简玉纱“就来。”
陆宁通不免抱怨“恩衍哥你入戏太快了,这还没到院儿里呢。”
两人可算是到了荣月堂,陆宁通在厅里等着,简玉纱问丫鬟们“夫人”在何处,听说在屋子里歇着,皱着眉头往梢间里去。
天还亮着,柳氏怎么可能放闵恩衍休息。
简玉纱挑着帘子进去,闵恩衍躺在床上气若游丝,她快步进去,抓起闵恩衍的手腕粗粗把脉,脉象正常,瞧着没有大碍。
闵恩衍将将睡醒,抬头看见简玉纱回了,揉了揉眼睛,顿时闪起泪光“我是在做梦吗”
简玉纱负手而立,问道“今儿怎么没去你娘跟前伺候”
闵恩衍垂死病中惊坐起,直挺挺坐在床上,盯着简玉纱,憋着嘴险些大哭出声,抹着眼泪道“你娘拿针扎我”
简玉纱皱眉问道“扎了哪里”
可别扎坏她的皮肤。
闵恩衍心中一暖,连忙展现各处“伤痕”,但针眼儿太小,除了穴道处微微泛红,已经瞧不见什么。
简玉纱放下心,道“并无大碍。”
闵恩衍气得摔枕头“怎么没大碍我今天都疼晕了”他想起今儿军营月考,话锋一转,瞬间得意洋洋问道“今日考核,你没过吧”
简玉纱瞥他一眼。
闵恩衍仰天大笑,这几日的委屈瞬间找到了发泄口,心中畅快许多,他捶床道“我就知道你没过,玉纱,当男人没有你想象中的容易吧”
简玉纱同他说“陆宁通来了,你要不要见他”
闵恩衍眨眼间掀被子爬起来,坐在镜子前自己梳头发,得意哼道“当然要见,我得让他跟我好好描述一番,你今儿怎么惨败的”
闵恩衍三下五除二收拾好头发,与简玉纱一道去了小厅里。
然,陆宁通并不在厅里。
简玉纱眉头一皱,陆宁通一个男人可不好在她院子里乱跑,正问道“陆家郎君人呢”
陆宁通像旦角儿登场,从门外飞奔进来,围着简玉纱道“恩衍哥,我可求求你了,你快快告诉我,你今儿究竟是打赢我的”
闵恩衍眉头一皱,简玉纱能打赢陆宁通
看着不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