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简玉纱颇不耐烦“就只有这法子,你爱用不用。”
闵恩衍在床上故意发出各种响声,就是不想让简玉纱好睡。
简玉纱打个哈切,气定神闲道“我今夜不睡都行,明日补一天觉就是了,你可不同,卯时初就要起来,天黑透才能脱身你确定你现在还不睡”
闵恩衍烦躁地裹上被子,猛地蹬几下腿,暗自祈求菩萨快快让他们换回来。
他真的不要再做女人了
耳根子清净后,简玉纱呼吸均匀,睡得又香又沉。
大清早,闵恩衍又不得不早起,匆匆喝了一碗粥,嘴角都没擦干净,便要去给柳氏请安。
他心中愤懑难消,扯着简玉纱的手腕,摇醒她“你给我起来跟我一起去请安”
凭什么换了身体之后,只有他一个人不好过,不行大家都要一起不好过
简玉纱睡得不知道白天黑夜,只觉得闵恩衍烦得很,狠踹他一脚,翻个身又睡了。
闵恩衍从床上摔出去,没摔着别的地方,屁股疼得不轻。
外面柳氏的丫鬟催命鬼一般,他便只能独自去了。
天亮之后,荣月堂的丫鬟们也都活络起来,昨儿夜里“夫人真惨”的流言,从荣月堂传到了各个院子,连大厨房灶上的婆子都知道了。
简玉纱自幼便学掌家之术,嫁人后又打理着肮脏腐烂的承平伯府内宅,这起子妖风,她早收在眼底,净等着看戏。
她依旧去前院练棍。
如今“闵恩衍”在营卫之中任职,成亲不过五日的假,算上迎亲和之前准备的功夫,后天就要入营。
大业营卫制度较从前改进不少,每月都有考核,很不巧,后天便是月考日。
简玉纱当不了闵恩衍那样的废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