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跪在地上的粉衣女子终于开了口,语气有些怯怯地,“初烟小姐,尊上说了,不会见你的。”那声音,真是之前晏清在凤穆院里见过的小侍女琉璃。
初烟一把推开琉璃,“你们两个是一伙的,故意拦着,不过就是怕我见着尊上告你们的状。”
琉璃本就跪得有些久了,被初烟推得一个踉跄,差点儿摔倒在地上,幸好明芝眼疾手快地扶了她一把。
明芝一只手扶着琉璃,另一只手虚空中抓出了一条鞭子,拦住了初烟,“看来你这回是真的急了,都开始胡乱咬人了,但今日有我在,你就别想有机会见着尊上。”
初烟见明芝如此,倒也不哭了,拿出一把冒着寒芒的匕首便向着明芝扑了过去。
明芝松开琉璃,眼神凌厉,甩着鞭子腾空跃起,朱红色的衣裳随着风扬起,不像是要与人斗法,反倒像是迎着风翩翩起舞,她举起鞭子向着初烟抽了过去。
初烟却不知为何突然收起了手中的匕首,微微侧了侧身,想要硬生生用手臂接下这一鞭。
明芝瞪大了眼睛,却来不及收手,身体被惯性支配,打在了初烟的身上。
初烟被鞭子巨大的冲劲打得往后退了几步,用手捂着流着血的手臂,满脸不可置信地望着明芝,含着泪道,“明芝姐姐,你我从小一起长大,我知道你一直看我不顺眼,可我没想到,你竟然真的忍心对我下手”
明芝拿着鞭子,正打算说点什么,便被突然跑过来的东羽撞得一个踉跄。
东羽紧张地看着初烟捂着伤口的手,手指缝还有渗出来的红色血迹,他笨拙地都不知道手应当往哪里摆。
他小心翼翼地检查了初烟的手臂上的伤口,确定没有什么大碍之后,才扶着初烟的背,抬头看着明芝,“右护法再怎么不对,初烟也是与你我一同长大的,你怎么忍心对她下此毒手”
明芝没有解释,反而看着望着东羽那副着急的样子,表情颇有些受伤,“你不分青红皂白地,就来指责我,在你眼中,我便是如此狠毒之人”
初烟双眸带泪,扯了扯身旁东羽的衣角,怯生生说道,“东羽哥哥,是初烟自己不小心,初烟因为爹爹在地牢里受苦,一时着急,才顶撞了明芝姐姐,惹得明芝姐姐不高兴了,都是初烟不好。”
明芝瞪了初烟一眼,“你快闭嘴吧。”
初烟张了张嘴,没有再说话,只是往东羽处靠了靠。
东羽拍了拍初烟的肩,以示安慰,“别怕。”又冲明芝说道,“方才是我情急之下说话重了,但无论如何,初烟与我们从小一同长大,她不过小孩子心性,纵有不对,你让让她便是,何苦非要大打出手”
明芝嗤笑一声,语气不屑,“小孩子心性东羽,你可真是天真,她这花花肠子弯弯绕绕地,你竟也信她。”说着,她突然又觉得有几分失落,“不过我也天真得紧,痴心妄想你有一天可以看透她的真面目。”
东羽张张嘴,又打算说些什么,却只听得明芝又道,“六万五千七百八十三年,东羽,我整整等了你六万五千七百八十三年。”她扯了扯嘴角,笑得如同含了黄连一般,“可你却如此愚笨不堪,一双眼里只看得见这惯爱装腔作势的初烟。”说话间,她伸出手,指了指藏在东羽身后的初烟。
初烟瞧着她,瑟缩着又往东羽身后藏了藏。
东羽的手动了动,似乎是想要护着点初烟,但不知为何,握紧了拳头,又收回了手。
初烟仿佛是看见了东羽的动作,泪眼婆娑,紧紧地拉着东羽的衣摆不肯放手。
东羽终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