晏清没有说话,只是似笑非笑地看着逐渐疯魔的卞秋。
“还有凤玺哥哥”卞秋仿佛陷入了回忆中,还痴痴地笑了出来,“我该是上神的,我看见了我该是救世主”
“阿兄你看看我”卞秋一把抓住了仲颢,逼着仲颢与她对视,“我是秋儿啊,阿兄你不认识秋儿了吗”
仲颢终于忍不住了,他唤来了门口的侍从,将卞秋按在地上,将自己方才被卞秋抓过的衣袖擦了又擦,又索性将外袍给脱了下来,看向卞秋道,“朕看你真的是魔怔了,想来这仙籍,以你这疯子的身份也配不上了。”
仲颢冷着脸上前两步,蹲在了卞秋面前,将手放在了卞秋的头上,念着咒语,不一会儿便从卞秋的头上抓出了一根晶莹剔透的小骨头。
这骨头便是卞秋的仙骨。
仲颢即位之后,掌握着下位仙者生杀大权,在不违背天道的情况下,若是他想,剔仙骨于他而言也是轻而易举的。
不过,仲颢能剔卞秋的仙骨,说明卞秋做了许多错事,险些害得六界生灵涂炭,已经被天道给放弃了。
看着卞秋软软倒在了地上,仲颢这才反应过来,自己竟然在晏清的面前做出了剔仙骨这等残忍之事,他摆出个看起来温和的微笑,转头看向晏清,道,“我先处置了她,若若不会生气吧”
晏清摇了摇头,看着卞秋那样子,不知道想起了什么,但很快又对仲颢笑了笑,道,“留她一命吧,送她去与凤玺作个伴。”
凤玺私闯妙严宫一事,虽然被上一任天帝给压了下来,但仲颢即位之后,又特意将凤玺这事给翻了出来,去信与晏清商讨之后,决定将他送去了冰渊。
冰渊那地界,常年下着雪,灵气又少得可怜,凤玺失了法力,也只是个普通的贵公子,去了那鸟不拉屎的地方,的确是够他喝一壶的。
更何况,凤玺这人,让他屈辱地活着,他或许更希望自己便这么死了,是以仲颢这惩罚,看起来轻飘飘地,实际上却巴不得凤玺再惨一点。
卞秋与凤玺作伴,倒也是圆了书中结局,男女主终成眷属了。
此间事了,晏清在言语之间感叹了一番天界的公文比魔界多多了,仲颢真是愈来愈勤勉了,然后便甩了甩袖子,带着九头狮回了妙严宫。
晏清在妙严宫待了足足半月,这半月间月老是变着法子上妙严宫来寻晏清,每一回来要么是与晏清说一说天界的八卦,什么九尾狐族的小公主又来寻仲颢了,什么东海龙王的儿子不想做仙了,还有什么天宫的小侍女为了新飞升的男仙打起来了要么便是从带了几壶子好酒,非要请晏清喝一喝他的绝世佳酿。
每当月老如此说的时候,晏清便用眼神略略扫过那坛子下方的两个大字
这月老说什么他的绝世佳酿,不过是步了晏清的老路,去了司命仙君的酒窖里偷来的酒罢了
但其实晏清也知道,月老这老家伙,最擅长的便是牵红线,天天围着男女之事打着转,是以便在脑海中脑补了晏清为情爱感伤的样子,怎么都掰不回来。
其实晏清一点儿也不难受。
初时倒还有些伤感,后来随着魔界的事情愈来愈多,时间愈来愈久,晏清便能轻易地将这些影响她情绪的事抛在脑后。
只不过她近来着实不爱听见“凤穆”与“师尊”,甚至是“东极青华大帝”诸如此类的字眼。
直到半月后的这一天,晏清正在妙严宫的库房中清数着东极青华大帝留下来的法宝
月老突然急匆匆地喊着“小清儿”一路冲进了妙严宫,又来到了妙严宫的库房之中找到了晏清。
晏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