晏清抬头看向面前那面露愠色的天帝,却没有跪下,只是勾起了唇角, 道“既然天帝陛下说小仙盗取了东极青华大帝的杨柳净瓶, 可有什么证据仅凭着卞秋仙子这空口白牙的,便可以轻易断定小仙生死了吗”晏清说后一句的时候, 眼睛瞥了一眼卞秋,却恰好看见了卞秋的脸上闪过了几分慌乱,却很快又恢复了神色。
她原本只是瞧着天帝看卞秋那一眼, 觉得有些猫腻,故意说这话诈他们一诈,却没有想到,原来真的是卞秋告的状。
这原书中心地善良、毫无城府的女主,似乎也并没有那么善良嘛。
不过仔细想想也是, 原书中女主一路走来完全没有遇到什么挫折和失败,挡在她前头的司若和在凡界历劫时的认识的凤玺便是她唯二两件苦恼之事了。
只不过前者,已经有既定的剧情和她那旁人无法相比的气运替她解决, 而后者,历劫归来之后,凤玺也已经拜倒在她的石榴裙之下, 根本不费吹灰之力卞秋便可以解决掉这条成神之路上的烦心事。
只有顺风顺水的人,才能一如既往地善良平和。
可如今,司若死在卞秋尚未成器之前,成为了一座令她无法超越的高山,而在人界本该与凤玺相知相惜,却又因为凤穆的出现导致她在凡界所历之情劫胎死腹中,那凤玺如今对她应当也只有感激之情。
她要争要夺,自然无法做到如书中那般淡然而又平和。
思及此,晏清又抬眼看了卞秋一眼,她又恢复了往常那副温和的表情,似乎方才那片刻的慌乱只是晏清的错觉,这让晏清觉得,似乎那被天道宠爱的女主,气运不若从前了。
晏清将视线重新转向天帝,目光灼灼,必然要天帝拿出个解释。
天帝沉了脸色,道“月老殿晏清,你还真是不见棺材不落泪。怎么你以为有凤穆护着你,朕就真的拿你没有办法了”说着,他看向卞秋,神色缓了几分,道“秋儿,拿出来让她死心。”
晏清只觉得自己以往怎么没有发现这天帝的脸如此的大,当初自己还是司若的时候,他每每看到自己都是笑脸相迎,和蔼地不能再和蔼了,还有前几日凤穆来天界寻他时,他连拒绝都不敢拒绝凤穆,竟然还让一个魔界的头头住在了自己的天界。
结果今日,自己没了司若的身份,凤穆也不在这灵霄宝殿,这天帝竟然换了一副嘴脸,这变脸的速度之快,让晏清忍不住想要给他鼓鼓掌。
待听到天帝说卞秋手中有她偷盗杨柳净瓶的证据时,晏清觉得这事儿可有意思了,她看着卞秋,心里头竟然还有几分好奇,这卞秋究竟能拿出个什么东西来将那偷盗杨柳净瓶的证据扣在她的头上。
卞秋咬了咬唇,似乎有几分不忍,但在天帝的再三催促下,她还是拿出了一截打着卷儿的小嫩芽出来。
那小嫩芽,正是当初晏清在魔界时寻找到师尊的足迹时摘下的一小戳枝桠
晏清看见那枝桠,没忍住笑出了声,“这便是天帝陛下所说的证据这又能代表什么”
卞秋咬着唇,看着晏清,目光诚恳,“这枝桠上有杨柳琼浆的气息,除了青华大帝,还有谁的法器能赋予这枝桠如此蓬勃的生机晏清妹妹,铁证如山,你还是早些认罪罢,义父仁慈,必然不会重罚于你的。”
晏清终于有些忍不住了,这卞秋话里话外都是一副为她着想的语气,却句句将这屎盆子往自己的头上扣,她挑眉看向卞秋,问道“不知道卞秋仙子,是在何处捡到这枝桠的又凭什么通过这枝桠便断定小仙便是那偷盗杨柳净瓶之人的”
卞秋还未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