然而,他似乎过于高估了跟在自己身后,这位初遇时,便已将“弱小”“可怜”“无助”全写在脸上的小郭同学
一片不过区区百里的小森林,他们竟然足足走了一整个下午
然而老天终究还是嫌他今日份的历练不够。
正当贺清怀抱着祝红,抬头仰望着万里无云的夜幕,默默思考自己现在究竟是应该想办法叫个出租来,还是继续靠双腿步行时,一个男人牵着一个小女孩,从旁边的大树后面,慢慢悠悠的朝他们走了过来。
“有人让我们在这里等你、呃,你们。”男人看上去有些惊讶,不过很快便将脸上多余的表情收敛起来,清了清嗓子,朝贺清三人朗声道。
“让开。”说实话,贺清现在的心情异常的糟糕,并且非常想要找个人发泄一番,可念及自己怀里还躺着个笨丫头,打起来缩手缩脚的也不自在,便努力压下那股冲动,耐着性子朝对面翻了个白眼,冷冷道。
男人沉默不语,嘴角似有若无的挂上了一抹冷笑,低头看了一眼站在自己身侧的小女孩。
没得到反应的贺清双眉微蹙,不清楚对方的葫芦里到底卖了什么坏药,只能紧了紧环抱着祝红的双手,身体微微前倾,不着痕迹的摆出一副防御的姿态。
果然不出贺清所料,只见立于男人身侧的小女孩缓缓张嘴,一阵强烈的音波夹杂着浓郁的黑能量朝贺清三人扑面而来。
贺清忙闭眼默念清心咒,然后迅速掐指捻诀,用最后一丝理智支起了一方透明的屏障,将那来势汹汹的音波与自己怀里的笨丫头隔绝开。
然而暂时的安全却并未让贺清松了一口气,因为他突然意识到,那个身娇体弱易推倒的小怂包同学,此时此刻却并没有像刚才那般紧跟在自己身后那也就是说
思及此处,贺清猛地一回头,恰好撞上了离自己五步开外,双眼已经泛出淡淡的红光,神情呆滞的郭长城小朋友了。好在他的包不知何时已经被丢在了远处的树下,没有林静的电棒加持,他好歹也不至于误伤了自己。
还未等郭长城彻底被小女孩的音波所控制,因为不放心而提前跑出来的楚专业妻奴恕之便及时赶到现场。匆忙跑来的楚恕之一时也没注意到郭长城的神情有哪里不对,只是习惯性的在他身前一步的位置站定,视线从怀抱着祝红的贺清脸上一扫而过,然后,警惕的打量起不远处的男人和小女孩“长城,跟我回去。”
当然,楚恕之没有得到身后男人的回应,并且与之相反的,他只觉得一阵轻浅无力的掌风从自己脑后刮过。作为训练有素的特调处外勤人员兼唯一能打的武力担当,楚恕之慢悠悠的侧身闪过,轻而易举的反手抓住了身后人的手腕,一扯一勾,直接将某个不听话的小东西锁进了自己的怀里,神情多少有些急切“喂,你清醒一点,我是楚恕之啊”
作为不知故而无畏的被控制者,郭长城极其难得的做了一回翻身农奴,见几番挣扎不出,便低下头,狠狠的在楚恕之的手背上咬了一口。
后来作为在场唯一一位全程围观的吃瓜群众贺清,在某次到特调处等老婆大人下班闲来无事的时候,以匿名的方式,曾和大家讲过这一段相爱相杀的人间惨剧小白兔招惹大灰狼,然后差点被反扑,最终差点把小命都给搭进去。
“郭长城,你属狗的嘛,快给我松口”楚恕之咬牙切齿的在郭长城耳畔吼道,可当事人却一点反应也没有,呃,这么说似乎不太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