男人最吃枕边风了,她这些年吹吹,傅父也看不顺眼他那儿子了,没少说傅时书是个没良心的人。
“我有一侄子,英国x商学院留学回来的,能不能在傅氏工作。”安明琴和傅父生活了多年,当然知道傅父油尽灯枯,快不行了。
她过着无名无分的日子多年,好不容易成了傅太太,她要为自己受的委屈讨回公道。怎么说,也不能让继子继承傅家,那样还不得把她给赶出去。
她得为自己谋划,要让傅氏集团的高层都安插上她的人。
这在傅父眼里看上去是一件不起眼的事情,上次,他安排了安明琴介绍的人进去,傅时书面上平静,但两年都没踏入傅家一步,无疑是在宣泄不满。
安明琴跟了他那么多年,又没有个孩子,傅父觉得愧疚。
安明琴以为傅时书肯定要发火。
不管现在能不能安排进去,她现在明面上是傅时书的母亲,傅时书对她不客气,她晚上就跟傅父哭去,还不是一样能办事,还坐实了傅时书对她不好的名头,傅父就更心疼她。
谁料,傅时书居然同意了。
“安排没有问题,但是既然是我的公司,我会合理安排。”
“那你就看着办吧。”傅父见到继母和继子关系缓和,心情不错。
老婆和儿子能和平共处,他以后哪天没了,也就安心的去了。
安明琴早就想安插自家的侄子去哪个核心的岗位,傅时书这样说,她反而不好说什么了,只好笑着说傅时书真懂事。
“太太,少爷回来,葫芦里卖的是什么药。”跟着安明琴很多年的保姆替她捏捏肩膀。
安明琴丹凤眼微扬,眼角骤然变得阴毒,“还能有什么,那贱人的儿子想着家产呗。”
安明琴只要一想到傅时书的母亲,恨得银牙直咬,要不是那个女人,她早就是傅太太了,也不至于被人嘲笑许久,即使现在在上流社会的圈子里,也没人能瞧得上她,只要是傅时书的母亲在,她就不敢去。
安明琴握着梳子,眼神阴翳,她看着正在阳台上看着儿子的车子远去的傅父,心里想着果然男人嘴上说着再爱,心里最终还是偏向有血脉的人。
陆瑶在傅家的感觉很不好,从以前她就很讨厌那里,压抑,诡异,她没少被那继母算计。
陆瑶靠在座椅上,深呼一口气,“我刚才差点吐了,你说的话,我起了一身的鸡皮疙瘩。”
傅时书悠然的吸着烟,神色自然,“这辈子我是一毛钱都不打算留给安明琴那女人。”
上辈子的傅时书也是后来才调查到,傅父死的时候一直惦着他,想看他最后一眼,但安明琴愣是把他的呼吸机给拔了,还封闭了消息,篡改了遗嘱,拿了父亲名下本应该留给他的资产,成了她的筹码。
等傅时书从国外回来的时候,一切都迟了。
陆瑶问,“这么恨”
她对豪门之家的勾心斗角不敢兴趣,她以前只是想避开这些人远远的。
傅时书撇过头,吞吐而出的青烟袅袅,他笑,“我死的时候有多痛苦,就有多恨。”
陆瑶“你死的很惨吗”
她知道傅时书死了,但是不知道怎么死的。
傅时书的侧脸隐没在黑暗里,露出沉沉的眼,他的手按住陆瑶的咽喉,指着气管的位置,他继续笑,“医生剥开了这里,没打麻醉,把管子生插了进去,一滴滴血从喉咙里溢出。”
陆瑶想想就鸡皮疙瘩起了一地,见傅时书还想说,赶紧捂住他的嘴,“别说了,别说了,你不觉得恶心,我都觉得恶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