欣欢笑笑“不,这是应该的,也是必须的。”
他笑容淡了下去。欣欢觉得有点抱歉,但终归还是没说什么。
她朝倪医生鞠了个躬“那我先回去了,今天就不留饭了。”
屋里,步姚刚进家门,老妈就打来了电话。
“东西收到没”她问。
“收到了。”步姚答得面不改色。
“吃饭过没”她又问。
“吃了。”步姚走到冰箱面前打开看了一眼,里面还有点面条。
“你没和平平一起吃吗他大老远跑过去给你送东西,你都不和他一起吃个饭吗”
他无所谓“反正家里又不是没吃的哎反正他那么大的人你管他呢”
反正他以前上下学也没见她操心过。
“他是你弟弟”电话里的人强调。
太啰嗦了。
步姚皱眉。
“总之东西收到了,我挂了啊。”
“你什么态度”电话里的声音一下拔高了。
步姚“我能有什么态度”
电话里的人“你还说你态度这才说了几句话又不耐烦了你是不是又在玩游戏”
“没有。”步姚否认。
但电话里的人显然根本不信,或者也没心思去确认这话是不是真的,只是自顾自地继续抱怨下去“你说说你都多大的人了还整天游戏游戏连上班都要打游戏游戏到底有什么好你看看你以前那毛病,就是打游戏打出来的不行,明天我得过来看看你,你看看你多久没回来了”
“我换锁了。”
他言简意赅,然后挂掉了电话。
可能是刚才在外面情绪已经激动过了,他现在只觉得内心平静无波。
虽然肚子还是饿的,但是他一点儿烧饭的心思也没有,拆了盒牛奶喝了两口后,直接关了灯就往沙发上一趟。
房间里昏暗,外面雨声淅淅沥沥。
他身子陷入沙发中,倦意随着冰凉的空气一点一点侵入身体。
真冷啊。
他想。
遥控器放的位置有点远了,他懒得起来去拿他甚至不觉得这种冷难受,因为感觉到了熟悉。
不是什么多余的、自怨自艾的情绪,只是很久没有感觉到的、独属于一个人的清净。
没有人试图支配,也没有人试图打搅。
除了冷,没啥不好。
大概是身体本能地想要节省消耗,他很快就迷迷糊糊地做起了梦来
梦里大概是他父母刚分开的那会儿,还在吵闹着分割财产,没人有心思管他。
他松了管,只觉得浑身清净,爬到老厂房边上的墙上,百无聊赖地抓了把白色的碎石子到处抛着玩玩着玩着,就看到了那个他看着极不顺眼的小胖子。
他跳下墙,看看手里还剩了好几颗,目光在胖子还算厚实的背上晃了一圈,还是挑了颗可手还没抬起来呢,就被人从后面一脚踹飞。
“有病吧”他气得破口大骂。
一转头,才发现是她明明个子还矮了他一点,看着还瘦,可被她一瞧,他就底气不足。
“你才有病。”她说,“昨天王爷爷给讲故事说了,以前有个专门做城墙上面用石头砸人的皇帝,坏得很。”
“我还什么都没干呢”他不服气,还有生气,“你怎么老护着这个新来的胖子”
她没说话,就光看他,意思再明显不过就是怕他欺负人。
他气啊,脑中翻来覆去就是“叛徒”“明明我俩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