况且他和警方沟通好的接头地点,离这里有点路程,快速思考着不若利用一下余铮。
“你究竟想说些什么”
余铮说,“车上咱们稍微聊一会吧。”
在对方的故意驱使下,曾楼迦只好勉为其难地坐上他的车。
余铮很绅士地替他拉安全带,被冷淡地拒绝了。
曾楼迦说,“把我送在附近的加油站就可以。”大约说了地方,“所以你有十分钟的时间。”
余铮踩动离合加油,车子缓缓行驶起来。“我没想到你居然是张兴民的儿子。”
“是继子。”曾楼迦纠正。
“无论如何,你既然是张兴民的继子,他干些什么背地里的勾当,恐怕你也是非常清楚的吧。”
“还有八分钟。”曾楼迦抬手打量时间,坐在旧仇的车里,窒息感比暗室中更加不适应,“我已经离家出走很多年,所以张兴民的生意,我并不清楚。”
“反倒是你,能跟他混在一起做买卖,我也很佩服你的勇气。”一语双关的话从嘴里吐露,颇有些意味深长。
余铮毫不介意,“那赵铳呢他现在的生意做得那么大,又是国内国外享誉一方的跨国集团ceo,要风得风要雨得雨,很快活吧。”
不无艳羡之余,补充一句分外嘲讽的话,“他目前跟你的恋人关系,恐怕更加不能在媒体面前暴露了吧”
曾楼迦弹开安全带,“我要下车。”
“别呀,我这都准备上路了,你动来动去的,不要害咱们两个出车祸。”说着,余铮摁动车锁,把四道车门都锁死。
“我对男人可不感兴趣,所以不会对你怎么样的,况且华南建筑最近有笔生意想跟赵铳谈,所以咱们还是很有可能再重新成为朋友的。”
无论如何,曾楼迦都不敢相信他说的每一个字,他有点后悔自己竟然会选择上车,掏出手机直接拨打了110 。
“让我下车。”
“好好好,”余铮不无无奈地把车靠右停下,“本来想咱们老朋友之间好好再聊几句的,你的性格什么时候变得这么急。”
车门内弹出开锁的声音,曾楼迦立刻打开车门,哪知余铮的速度更快,从车门的夹缝里掏出一张湿棉,从背后紧紧捂住曾楼迦的口鼻。
曾楼迦出现在张宅时,余铮就下决心做好规划,无论如何都要让对方上车,甚至提前叫助手飞车送来了迷药。
曾楼迦愤恨地挣扎几下,浑然失去知觉。
余铮左右一瞧没人,把曾楼迦摆好关上车门,兀自扬长而去。
曾楼迦仿佛在黑暗中缓缓蜗行,一直爬了很远很远,直到有人用冰凉的水泼在他身上,令他瞬间清醒过来。
不知道是哪里,屋子里的光线分外灼眼,隐约感觉有三四个人头攒动,等他的视线稍微适应屋内的环境时,余铮的助手狠狠对着他的脸抽了一击耳光。
彻底把人打醒。
余铮的表情近乎扭曲,他捏着手里的监听器,分外凶狠道,“这里面是谁你究竟一直都在跟谁通话”
原本能弄回曾楼迦是一件天大的美事,可是当他发现曾楼迦的耳道内滚落出这个惊悚如十级台风的物品,余铮的沉稳瞬间破碎如渣。
曾楼迦吸入迷药过量,脑子昏沉,目光摇晃,冰冷的水沿着发丝沾湿衬衫,禁不住瑟瑟发抖。
大概所有类型的苦情戏女主角加在一起,都没他这般多灾多难。
余铮举着笔记本电脑,如毒蛇一般发出嘶嘶咆哮,“这台电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