对方说没问题,先带着曾楼迦去了一趟张兴民的书房。
准备再带人继续走的时候,曾楼迦摇摇手,“算了,我暂时不去了,万一待会儿又迷路。”分外感激地谢过对方。
进门之前,他也认真看过四周的墙角,除了门口有个像装饰用的摄像头,书房内是没有安装什么设备,毕竟张兴民也不敢让别人录下自己输入密码的珍贵片段。
以前在老宅的时候,曾楼迦与张小严偷偷跑进过张兴民的书房玩过几次,被发现后并没有惩罚曾楼迦,而是抽过张小严两耳光。以后两个人就再不随便进书房。
新宅子的书房格局变化,但是张兴民的习惯没有转变,他的几架书都是做烟雾弹的摆设,曾楼迦眼疾手快走到书架前,一本书一本书往出拉动。
直到有一本书被固定得分外紧,他用力揪动书脊后。
喀哒一声。
某一座书架如同开启的宝库大门,从严丝合缝的墙壁里弹出,里面隔着另一个狭窄的空间,一些现金捆成无数的方砖,堆叠着从地面摆置头顶,还有部分金条,在光线不明的环境下散发幽暗的光泽。
保险柜真的隐匿在最黑最深处。
突如而来的紧张恰似深不见底的沼泽,默默吞噬着曾楼迦的神经,索性他意志足够坚定,点起手机的亮光,对着保险柜拍个照片,快速发送给陈队长。
而后从口袋里掏出一包透明无味,类似于水晶泥的黏性膏体,贴覆在密码箱的十二按钮键盘上。
赶紧抽出架子上的两沓钱,搓成扇形不停扇风,狭小空间的气息不甚流畅,再加之幽闭中透露出窒息的烦闷。
黑洞洞里总仿佛四处都是眼睛,在诡异地透视着自己。
索性曾楼迦绘图技术飞快,一双手的灵活度极高,大约耗了一分钟左右,贴上去的水晶泥干成一块固体。
小心翼翼地抠下固体装在兜里,他用手腕擦去额间细汗,如进来一般悄无声息,又化作细风从黑暗的屋子里流窜而出。
随着书架缓然闭合,被他抽出来的书亦跟着机关回归原处。
夜航船明朝张岱所著。
曾楼迦小时候曾看过这套书,并非高深莫测的古书,四千余个文化常识段子构成的“神书”。
陈队长接收到保险柜的照片以后,从曾楼迦的耳孔里钻出一句话,“这种欧洲定制的保险柜密码最高8位数,而且还得有钥匙才能打开,密码只能尝试三次,三次后会发出警报。”
放置在耳道内的监听器既可以对话,又可以畅通无阻地实施监听,唯独时间短,仅能维持一天多。
耳洞里突如其来飘出一句话,曾楼迦惊了一跳,摸摸心脏位置,自我暗示着轻松道,“既来之则安之,先看看究竟再说吧。”
走出书房,沿着墙壁才几十米的距离,五六个小弟簇拥着小刘,为寻人找了好几处地方。
小刘瞧他脸色微红,不由狐疑着,“迦少爷,你这是从哪儿出来的”
曾楼迦用手摸摸脸,“我在找厕所,话说洗手间太难找了。”
小刘半信半疑,“院子里的兄弟那么多,你随便问哪一个都可以啊。”
算了,他继续说,“老大回来了。”
曾楼迦冷目,“怎么,不是出门吃饭去了”
“听说迦少爷回来了,就带着客人一起回家吃。都跟后厨打过招呼,按照五星大饭店的标准做。”
“迦少爷,您现在跟我再去会客厅吧。”
像绑架人一样,二话不说,几个家伙形成人墙逼在一旁,硬生生把曾楼迦又挤回会客厅。
曾楼迦一边拒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