蹭得有些发烫,带着茧的指腹缓缓抚摸着少年耳边的一小块柔软肌肤,五指分开擦着耳垂滑过,插入了顺滑细腻的黑发,将垂到脸颊边的黑发往后熟,指尖细细摩挲着头皮。毛茸茸的像一只无害的小兽。
千山飞鸟闭上了眼,“不,我错了。那是我第一次将根埋到其他世界,第一次接触到人类这种可爱的生物,我不知道人类是不能不劳而获的。是我的错。”
少年没有再继续讲,长长的眼睫落下一小片阴影,闭着眼睛靠在卫宫切嗣的掌心里睡过去了。
“早上好,士郎。”千山飞鸟站楼梯口与卫宫士郎打招呼,笑容有些暗淡,垂下了眼眸。
卫宫士郎默默伸出手,将包好的便当盒递了过去。
千山飞鸟没有接,他低着头不说话,浑身散发着寂寥的气息。
卫宫士郎叹了口气,“我中午答应了一成到学生会帮忙制作运动会要用的标语牌,不能跟你一起吃午餐了。”
“你不生气了吗”千山飞鸟抬起头,绿眸看着卫宫士郎,轻声询问。
“我早就知道了,飞鸟你啊,和我们是不一样的。”卫宫士郎敛下眼眸,挫败的握紧双拳,“你感受不到吧其他人的痛苦悲伤,高兴欢喜,你都感受不到。所以慎二才会一直嘲笑学校里认为你很温柔的人,我们早就知道,飞鸟你感受不到。”
“对不起。”千山飞鸟苦恼的皱眉,“我有努力过的。”
荒霸吐件事之后,人类的感情就再难让他产生共鸣了。
“是我该说对不起,”卫宫士郎摇摇头,“明知道你的病,还对你说了过分的话。”
他将便当盒郑重其事的放在了千山飞鸟手里,“不要放弃治疗啊飞鸟,我相信慎二一定会安全回来,也相信你的病一定能好如果我抢到了圣杯,就用来许愿吧。”
四天过去,间桐慎二还是没有消息。
第四天的傍晚,一声银灰西服领带打得很工整的男人敲开了卫宫家的门。
“你好,我是佐藤,受间桐慎二先生委托,向千山飞鸟与卫宫士郎宣读他的遗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