梅梅说,“怎么着,就这丑糊丑糊的鬼样子还想让女人夸你俊啊嘶别介意啊大兄弟,我现在讲的都是真心话。”
庞雄“”这种真心话再多听几句,他就不想活了。
梅梅舌头打结地说,“别呜呜啦,我给你把毒嘬出来。你懂事点,别咬我啊。”越说越致命了。她径直把人推倒,一头地扎在了伤口上。
诶呦,这毒臭绝人寰啊。她连忙转头换口气,才硬着头皮开了工。这一口咂下去,发现可吸度还是比较高的。毒血就瞬间充斥了口腔。
像发酵了二十年的泔水,抿上一口就刻骨铭心,三尸神都快被熏出窍了。
梅梅“哇”地吐在了大碗里,用小碗舀水狂漱一通。臭得手都哆嗦了。
嘴里也火烧火燎的,像含了个马蜂窝,千百只马蜂针在蜇她的腮帮子。看来,这毒对人还是有用的。虽没有原地暴毙,却明显感觉脸胀了,嘴麻得像要脱落。
看来,她并不是小机灵鬼儿,是个白痴二百五。
不过,到这地步也没法悬崖勒马了。就头铁地往前闯吧。
梅梅一心扑在了这个白痴的壮举上。因为味道太销魂了,她的喉咙里也凶狠地“呜呜”上了。
他不敢置信地僵着,满眼惊诧不可思议。好一会儿身体才放松下来,缓缓抬起利爪,小心地碰了碰她秀气的脑勺。小心得像在碰豆腐脑似的。
她抬头看看,那张似鬼似兽、长满白毛的脸上,一对兽眼如晶亮的小灯泡,朝她射出强烈的光芒。嘴唇龇了一下,似乎有话想说,却又被尖长的獠牙碍了事,啥也没说出来。
他微微动了一下鼻子,无限感怀似的叹了口气。
梅梅立刻脑补出了这声叹息的含义。他应该在说这又何苦呢我不值得你如此牺牲。
她心里一软,感觉不大抗得住这种隐忍的悲情。
虽然她自己比谁都更像个悲情人物
一只充满正能量、暖金色调的气泡浮出了虚空
您获得了任务目标的感激,增加生命值1天。
诶梅梅惊了,还有这等好事看她无意中掘到什么矿脉了。看来,这种硬核救人桥段果然大有搞头啊啥也甭说了,大兄弟,让你的感激排山倒海地淹没我吧
她像喝了鸡血,瞬间鼓足了十倍的干劲。咂得更悲壮,更有牺牲感了。
每次抬头都视死如归地顿一下。坚毅的小脸以45度角迎着壁上的油灯,让自己在他视野里来一次壮烈的特写。她这一身的温柔和无畏就仿佛是个为了孩儿赴死的小母亲。
起码她自己是这么定位的。
他的眼睛不离开她。
梅梅对那灼灼的目光是如此解读的他虽被世人捧为英雄,可是因为不人不妖的出身总被视作怪物。像她这样无私地给予一腔柔情的女人是平生从未曾有的。
这颗野兽的心大概已化作一滩水了。
梅梅这样想着,情不自禁也有点入了戏。
小时候爱看“美女与野兽”,暗戳戳希望能有个野兽王子爱上自己,没想到,现在活生生有了一只。虽然丑毙了,可是妖怪哪有好看的这才叫现实嘛。
只要想想他还有另外一副鼻血级的皮囊,就一点不嫌弃了啊。
梅梅有点小激动,顿时觉得这场脑残壮举有了顶级的浪漫意义。
她继续三百六十度无死角地展现温柔和伟大,自己也被感动得不轻。
然而,想象中排山倒海的感激并未倾注过来。
若没看错的话,他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