虽然包拯的圣旨已经被他派人偷走了,但保不齐皇帝那边还有什么杀手锏。那些黄金太显眼了,若是被包拯发现,他的野心就暴露了。
赵爵再自大,也明白就凭自己现在麾下的这几个江湖人士是难与皇帝对抗的。
他只能小心再小心,让裴元以假账册拖住包拯的脚步,再叫霍芳偷偷将这些黄金转移出城。
霍芳点头“王爷放心,臣必不叫王爷十年的心血白费。”
赵爵又道“本王在城外安排了高手接应,你只需将黄金运出城,随便安放在什么地方。到时候自有人去你府中,你再告诉他黄金再何处,叫他去取就行了。”
霍芳道“臣明白。”
赵爵满意地点了点头,抻了个懒腰,往内室走去。
霍芳继续留在席上,看了会儿歌舞,吃了几口菜,喝了一壶酒,这才起身,坐轿子回家。
回到家中,他洗了个澡,在房中点上数支大蜡,捧一册文选,细细研读。
到了后半夜,蜡烛将要燃尽,他手倦抛书,忽然灯火一闪,一个面目平凡的昂藏大汉出现在了他的眼前。
那大汉问他“黄金呢”
霍芳笑了笑“什么黄金”
那大汉皱眉,正要发问,就见霍芳喝道“有刺客”
大汉一惊,回身欲走,一支细箭破空而来,钉入他颈侧。他半身发麻,心知那箭上有毒,自己恐怕命不久矣。又想自己半生英雄,竟然命丧此处,不由得满腔悲愤,伸手抓向霍芳。屋外冲进一队侍卫,将他拉起来,一刀毙命,干脆利落。
颈血溅了三尺来高,有些溅到了霍芳脸上。
霍芳抹了一把脸,对侍卫们道“将他的头割下来。此人名叫邓车,是个江洋大盗,偷过钦差包大人的圣旨,想必包大人看了这颗头后,能对我网开一面。”
侍卫用刀将邓车的头割了下来。霍芳又道“收拾收拾,本官要歇息了。”
等侍卫们打扫完现场,将邓车的尸身拖出去后,霍芳才躺到了床上,嗅着空气中残留的血腥味,一声叹息。
“本官知道你冤枉,”他喃喃自语“可本官又如何不冤枉我乃一甲进士出身,相公王旦是我的老师。我本来前途无量,年纪轻轻就当上了转运使。可竟因一时糊涂,伙同襄阳王做下此等滔天祸事。襄阳王若果真是个帝王之材,也就罢了。可他竟是这么个人,如何能成就大业也是我识人不清,竟受了他的蛊惑。”
他刚来应天做转运使的时候,本是想大刀阔斧地做出一番事业,将来好回京拜相,青史留名。
谁知应天府还有个襄阳王。
襄阳王在应天府经营多年,整个应天就是襄阳王的一言堂。他这个转运使,若不投在襄阳王的麾下,就注定毫无作为。
更何况,襄阳王以事成之后的高官厚禄引诱他的时候,霍芳不得不承认,自己心动了。
老老实实地在地方上做政绩、在京城里攒资历,一步一步往上爬,怎比得上从龙之功、一步登天来得痛快
霍芳几乎没有怎么挣扎,就称为了襄阳王一党,为襄阳王做一些见不得人的秘事,偷偷地笼络江洋大盗,贪墨公款,准备招兵买马,挥师西进。
可是越与襄阳王相处,霍芳就越发现,襄阳王,并不是一个合格的君主。
虽然他们干造反这一行的,普通的仁义礼智信早已抛在脑后了,但一行有一行的规矩,你想要造反,总得做出一个礼贤下士的模样,为自己挣一个民心吧
可襄阳王就不。别说是千金买马这种高难操作了,他连一个女人都吝啬与属下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