阮觅自从孕后睡眠就很浅。
赵允煊有点什么动静她就醒了。
这段时间赵允煊不对劲,她也早就察觉了只是她不太明白,她知道他应该是担心自己,只是太医都说没事了,最近她的状态也没有什么问题,她不明白他为何会紧张成这个样子。
她迷糊中撑起了身,一手搂住了他的胳膊,另一手摸了摸他的额头,手上一片热热的湿意,阮觅的睡意一下子全消了。
她想了想,柔声问道“陛下,是朝堂上有什么事情吗”
赵允煊没有立即回答,而是压抑着情绪,动作小心地将她搂入了怀中,抱了她片刻,才道“不是嗯,是有些事情,是不是扰着你休息了”
他知道他现在这样的状态或许两人分房睡比较好。
但他实在不舍得,也不放心。
可一直这样肯定不行,定会影响到她消息。
阮觅靠在他怀中,听着他“砰砰”的心跳,默了一会儿,道“不是因为朝堂上的事,对吗”
她了解他,朝堂上能有什么事情,至于影响他至此呢就是当初贞和帝那样逼迫暗害他之时,他也都是从容应对的。
想到他最初得知她有孕之时还曾动过想要她打胎的念头,阮觅心头微凛,手抚过他有些绷紧的脊背,道,“陛下,是不是有什么事情陛下瞒了臣妾”
他不出声。
阮觅突然想起了一件事,很早以前顾柔跟她说的一些事。
后来祝嬷嬷的事情了结了,事情又多,她便把那些事情都放下了。
现在皇帝明显不太正常的反应,就又让她想起来那些事顾柔能梦到那些事,而她又梦到另一世的幻梦,他会不会也梦到了什么
否则他至于这么反常吗
所以她斟酌了一下,道“陛下,你是不是梦到我这一胎生产不顺利,会难产什么的”
说话的时候她一直注意着他的反应,果然就看到了他面色骤变,抱着自己的手也愈发紧了些。
“陛下,”
阮觅心中像是一下子被刀子割了一下,若真是她想的那样,那这段时间他承受得也太多了些可平日里还要强作无事哄着自己。
她道,“陛下,你还记得顾
柔吗”
赵允煊皱眉。
好端端的她提那个女人做什么
阮觅轻叹了一声,从他的怀里挣出来,看着他道,“陛下,你应该记得,我从江南回京城之前,曾经和顾柔谈过一次话,还特地打发了雪影出去其实陛下不觉得奇怪,事情过去了这么多年,臣妾好好的,怎么会突然怀疑祝嬷嬷呢”
她神色认真道,“并不是因为臣妾发现了什么漏洞,而是顾柔告诉我的,是顾柔告诉我,当年对我做手脚的并非是她和她母亲,而是祝嬷嬷。”
“其实她跟我说的还不止这些,您想知道,她还跟我说了些什么吗”
赵允煊没有出声。
他听到这件事心里只有越发的愧疚和恼怒因为他安排了人在她身边,可是他的那些人说是没有发现祝嬷嬷做的那些手脚,但若是连南阳侯夫人母女都知道的事,他安排的那些人怎么会不知道
阮觅似乎是看出了他的所思,伸手握住了他的手,柔声道“陛下,以前的事陛下真的不必再自责,若说祝嬷嬷,她对先后娘娘,对陛下的心并无一丝掺假,就是她当年对我,也是尽心尽力,对玄凌,更是好的无话可说,是以我再怎么怀疑,也没有怀疑到她身上。”
“而顾柔能知道那些,也并不是因为她有多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