霍玉山看着穆兰兰一脸坦然,心里有点不对味。
“就在这儿”霍玉山有些头疼,却又说不出口,自己想做的不仅仅是吸血。
穆兰兰环顾四周,有意夸赞道,“这车的内饰挺好的,花了不少钱吧在这儿吸血品味也不算差你想吸就赶紧吸吧,吸完了我还有正事要忙呢。”
霍玉山看着穆兰兰一副英勇就义的样子,突然就没了兴致。
穆兰兰伸长脖子在那儿僵了半天,也不见霍玉山有反应,转头看他,似乎脸上还憋着气,穆兰兰正犹豫要不要再顺顺他的气,霍玉山却突然发动了车子,朝着穆兰兰刚才指的方向开过去。
穆兰兰还没反应过来,霍玉山就一副大爷样指使起来。
“往哪儿走你赶紧指路。”
“得嘞,前面口子往右,开五十米再往左”穆兰兰的语气谄媚,脸上却洋溢出胜利者的微笑。
直到二十分钟后,霍玉山把穆兰兰载去了杀猪场,自己把车停在停车场等她时,霍玉山才隐隐感觉到一丢丢不对劲
这穆兰兰看起来又怂又胆小,还有个给自己当血奴的名号,结果闹了一圈,自己不知不觉反倒成了被她指使摆布的那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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穆兰兰在杀猪场里忙活了一个多小时,终于拎着一桶猪血和一桶内杂出来了。
霍玉山的车就停在杀猪场外的坝子里,一开始他只是戴着墨镜,眼不见心不烦地坐在车里,结果没坐一会儿,他就睡着了。
毕竟昨天一夜没睡好,今天又忙活着什么契约大会的事,根本没功夫休息,所以这才脑袋刚沾上椅子放松会,霍玉山就抵抗不住困意睡了过去。
穆兰兰出来时,在坝子里看到他和他的车,还吓了一跳。
她只是叫这霍玉山送她来养猪场,可没说让他等着自己再载她回去,就霍玉山那性子,她也不敢指望那么多。
霍玉山正睡得迷迷糊糊,突然听到有人敲窗玻璃的声音,歪头一看,车窗外站着的正是穆兰兰。
穆兰兰的脸上和胸口前还沾着些血红印记,称着她白皙秀气的脸,竟有几分粗犷的凶残,霍玉山乍一眼看过去,还猛地被吓了一跳。
穆兰兰倒是笑得很灿烂热情,与她浑身都是血点的样子映衬对比,违和感不是一点两点。
“霍大哥,你还没走呐一会你要回北江大学么能不能顺路带我回去呀我拎着这两桶东西,不大好挤公交。”
从穆兰兰的话里,霍玉山听出两个信息,一是她好像根本没指望他会等她,二是她居然厚颜无耻地想要带着两桶脏兮兮的血旺和内杂蹭他的车
“没门。”霍玉山想也没想,果断拒绝。
“哦。”穆兰兰也马上接受了霍玉山的拒绝,点了点头,转身就拎着两桶东西往大路上走去,“那我自己去坐公交啦。”
霍玉山看她头也不回地离开,团在心口那股子气却更憋闷了。他明明是为了等她才在这鬼地方浪费这么久时间的,结果这女人说走就走了,倒让他显得更可笑了。
那他在这等了这么久算啥专门跑来这城乡结合部的杀猪场,接地气么
霍玉山憋不住的火气控制了他的手,他发泄似的在车喇叭上按了按,穆兰兰才刚走两步,就被这突然冒出来的巨大声音吓得抖了抖,然后莫名地回头看了一眼还停在原地的霍玉山。
“霍大哥,你还有啥吩咐啊”
穆兰兰真问起来,霍玉山又哑口了,跟她直说我在这儿白等你这么久所以不爽,好像有点没面子,可是生编一个理由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