每天食不知味,夜不能寐,嘴里甚至幻觉一般,一直弥散着那血液的味道,浓烈,香甜,像火一样炙热,又或者带着一丝清冽,甘泉一样浇灭所有渴望。
他快被心口那股压抑不住的痒给逼疯了,没日没夜的,像是有许多小虫子爬过啃咬一般的痒,不肯给他片刻喘息的时间。
这样的感觉,在穆兰兰消失之后,越来越强烈起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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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他发消息给穆兰兰说晚上去见她之后,当天晚上他从好友唐金海处回来后,便直奔她的毛血旺摊。
只是让他意外的是,那天穆兰兰的摊子却没有开张。
霍玉山给穆兰兰打了一个电话,对方很快地挂断了,在他连续又打了十来个之后,对面的人好像也被他烦透了,直接关了机。
霍玉山被她的反抗激得生气,循着她手机的定位找了过去,结果等他去了那个小镇,却发现拿着手机的人,竟是个彪形大汉。
用精神控制术对对方一通逼问后,霍玉山才知道,原来是穆兰兰蹭车逃走之前就把他给她买的手机用八百块的低价卖给他了,大汉猜出手机“来路不正”,却还是图便宜买了下来,谁知道正主居然找上了门。
放走了那个男人后,霍玉山不死心又找去了穆兰兰家,结果当真发现她的家里空无一人,衣柜里的衣服也被收走了大半,显然她带着家人蹭车的行为不是什么突然起意的行为,而是一次有预谋的逃跑。
霍玉山心头火起,愤怒之下甚至还砸碎了穆兰兰家的玻璃。
他自己说不清自己为什么会这么生气,可是找不到穆兰兰这件事,却是真真切切地让他感觉到控制不住焦躁。
在那之后的第二天,他通过各种方式搜索穆兰兰可能会去的地方,却发现穆兰兰对此早有防备。
她上车的地方是一条冷清国道的中段,连反光条都坏了,更别说监控了,而她又躲在货车的车厢里,所以他想通过监控找到她几乎是不可能的事。
她要逃走的事情,也没告诉身边任何亲朋好友,是以他用精神控制术排查她身边同学亲友时,竟然没一个人知道她要离开。
这一天的晚上,霍玉山少有的失眠了。
躺在床上翻来覆去睡不着,脑子里一直想着穆兰兰血液的味道,那种逼真的幻觉快要把霍玉山逼疯,是以当他半夜又爬起来,喝了冰箱里十几袋速冻献血,又吃了一颗安眠药,可是心口的饥渴之感却还是挠心抓肺地折磨着他。
他想要吸那个女人的血。
这种压不住的狂躁比昨天更加可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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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三天,他失约了早就定好时间的青年血族沙龙,而是花了一整天时间,疯魔一样地查看从那条国道出来的每一辆车的监控,不放过一丝一毫跟穆兰兰有关的线索。
唐金海因为他没去沙龙,这几天又表现得十分反常,当晚还是因为放心不下去他家找他,结果看着霍玉山那一副吓人的样子,他才意识到霍玉山的反常有点超出他的想象。
他拉着霍玉山问清了来龙去脉,得知他的一切反常,都是在吸了一个叫穆兰兰的女孩的血之后发生的,唐金海心里有了一丝不好的预感。
他也不耽搁时间,直接拉着霍玉山去化验室抽了血,开始分析他的身体有没有出现什么问题,等化验结果出来的时候,唐金海心里那个不可思议的猜想被论证了。
“你最近是不是食欲下降,睡眠困难,情绪不稳定,一碰到点什么事就容易炸”
霍玉山思考片刻,也意识到自己的反常,心情愈发烦